她想象中的要撲朔迷離,複雜多了。
“少夫人,我明白。”小茶認真地道:“老夫人不喜歡您,但是將軍現在對您很好很好,可是現在真正的少夫人回來了,又比您大……您將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明月痛楚地閉上了雙眸。是啊,將來的日子怎麼過呢?
“如果……”她幽幽地道:“這個陶花容真的承認她就是陶花容,那麼就這樣吧。”
“啊?”小茶不解。
明月仰望天際,打心底深處籲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和倦意。
“那就是老天註定,我和他的情已斷,緣已了了。”
既然愛他,就成全了他吧。
只要他快樂,只要這個外表是陶花容的姑娘能夠令他快樂、幸福、滿足,那麼她這個影子,就可以功成身退,飄然遠去了。
與其要三個人糾糾纏纏、難解難分,不如她嚥下這一切,離開將軍府,離開這紛紛擾擾、痴纏難解的孽緣。
“小茶,我愛得好苦好苦。”她望向聽怔了的小茶,輕輕道:“若有來世,我願意忘了這一切,徹頭徹尾統統忘了……”
好熟悉、好熟悉的話……彷佛,她在前世也這麼說過。
她苦笑,她真的傻了、瘋了,恍惚間竟然真把自己當作是那個曾經死過一次的陶花容了。
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將軍府裡全然將她當作不存在的一縷幽魂。
少卿忘了她,老夫人也忘了她。他再也不來了,是怕看見她嗎?還是怕愧疚?還是對於這個複雜的局面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當初是他堅持她就是花容,現在真正的花容出現,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交代了吧?明月坐在欄杆上,痴痴望著小院。
夏去秋至,今年的秋天來得特別早,也特別涼。
披著舊時披風,明月站在葉色泛黃,蕭蕭瑟瑟的院子裡,蒼白的小臉籠罩著淡淡的輕鬱,長長的發綰成了一個鬆鬆的髻,那隻月魄玉彷佛也失去了原本的清靈剔透,黯黯然然地掛在她雪白纖瘦的頸項間。
“少夫人。”小茶捧著一盅熱茶,靜靜地站在她身畔。
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問!“小茶,這幾天,府理好象很熱鬧。”
小茶眼眶紅了,怯怯地道:“呃,可能吧!”
“陶姑娘快到了。”她自顧自道。
小茶淚水奪眶而出,“少夫人……”
“你想,我能不能偷偷見著她的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