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跳動的聲音,她的心緊張卻又安穩,頭不自禁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唇角也不由得勾出一抹絕世的笑顏。
“公子,此人作何處理?”江離正站在木芙蓉的身旁,眸子裡冰冷無溫,那語氣似乎是在詢問洛星河剛剛獵到的小獸要如何處理一般。
洛星河聞言,斜眼睨著地上那頭動彈不得的小獸,原本溫柔如水的目光陡然化作一道道冰稜,射向那頭小獸,“殺。”
他的語氣比那眸子還要冷,簡單的一個字,卻讓人一聽便不寒而慄,心生畏懼。蘇清夢有些訥訥的看著,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洛星河,從沒見過他眸子還會有這樣濃重的殺意。
木芙蓉直直的躺在地上,一聲又一聲的咳嗽著,她的血似流不完一般,隨著聲聲咳嗽從嘴角溢位,連衣襟都已被染成鮮紅的顏色。她秋水般的眸子睜得大大的,目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看向那抹蔚藍的天色。
今日是必死無疑了,只是可惜了……我要的自由還從未得到過。
最後再偷戀一眼她嚮往的代表著自由的天空,木芙蓉緩緩的闔上了眼,她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她曾經設想無數,今日這般,倒也不算慘烈,說起來,也算是她的幸運了。
江離聽得洛星河的吩咐,手裡端著的弓弩便對準了木芙蓉的喉嚨,只需輕輕鬆開手裡拉著的弦,那弩上的羽箭便能瞬間讓她斃命。
“咻……”“砰!”
江離弩上的羽箭發出,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枚煙霧彈也在他們的身邊爆開,霎時,便有帶著刺鼻氣味的黃煙騰起,瀰漫在了幾人的四周,嗆得人不由得咳嗽起來。
“帶上侯爺,咱們出去。”洛星河聽見蘇清夢的咳嗽聲,吩咐了江離,便憑著自己印象,從黃煙瀰漫的林子裡往外走去,一步一步,竟是沒有半點錯誤。
“公子,木芙蓉不見了。”出了林子,江離扛著暈厥的秋染襟,一臉正色向洛星河稟報道。
洛星河自然是知道木芙蓉被人帶走了,在煙霧彈爆開的那一刻,他便看見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樹上躍下,以相當快的速度奔向這邊來,只是他懷抱著蘇清夢,便沒有多事。
“此人務必找到。留不得。”
洛星河說罷,便抱著懷裡漸漸安靜下來,不再咳嗽,也不再抽泣的蘇清夢往官道上走去。
江離揹著秋染襟,在洛星河身後一步步的跟著,未走兩步,他忽有回過頭去,看著黃煙漸漸消散的林子,雙眸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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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二九生辰
蘇清夢端端的坐在銅鏡前,暖玉執著象牙梳將她那身後那如瀑的青絲梳理的柔順若水。
鏡中的女子膚色白皙瑩潤,光潔如玉,粉嫩柔潤如同白裡透紅的荷花,娥眉斂黛,一雙眸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含櫻朱唇微微一勾,便若山澗滴水,雲彩染霞,昳麗過那二月的春花。
暖玉梳好髮髻,手肘撐著蘇清夢的肩,看向鏡中含笑的蘇清夢,讚歎道:“小姐今日這般打扮,真是絕色傾城!”
蘇清夢聞言,不由得抿唇一笑,望著鏡中的暖玉,道:“你倒甚是伶俐,是在誇我生來絕色,還是在誇你自個兒手藝驚人?”
暖玉嘿嘿一笑,眸子裡不可置否,“小姐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蘇清夢皺了皺鼻子,也不理她,從小凳上站起身來,垂首看著身上的衣物。
湘妃色香羅紗繡金曳地長裙,蹙金紵絲雲肩,素雪絹雲形絲錦,雲髻高綰,上插嵌珠珊瑚蝠花簪,耳際墜著翠羽明璫,當真是她難得的富貴打扮。
“可還行?”蘇清夢笑意盈盈的看著暖玉,微紅著臉問道。
“美極。”暖玉含笑一答。
蘇清夢滿意一笑,這才微斂裙裾,走出了西苑。
宴席設在流碧軒,是府裡景色最為別緻秀雅的樓閣,樓臺高聳,簾幕低垂,盤徑蜿蜒,雕欄玉砌,奇花異草遍植,風過,清芬四散,碧色如波。
委地裙裾拂過長長的連廊,直至浮波曲橋盡處,有飛簷小樓,樓門口兩名侍立的少女美目流眄,恭敬的施禮後輕挑起繡簾。
便見四角宮燈,堂側紅木花架,一盆春蘭秀葉滴翠素馨初綻,陣陣幽香;另一盆山水盆玩,碧漪橫舟,峰巒參差。紅氈地上擺著八把張檀木長桌,雲緞坐墊,安置著粉彩梅花紋小盅,海棠六葉盤。
蘇清夢端著優雅的步子走進流碧軒,堂中正與洛星河談笑風生的白衣男子聞聲緩緩的轉過頭來,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