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赫瑟安烈淡漠著。
“老奴犯錯。大使。”
“上藥了嗎?她……喊痛嗎?”
“公主很勇敢,大夫為她推拿的時候,她的膝蓋骨發出響聲,一定痛得不得了,但是她只是含著淚珠強忍著。”
“愛哭鬼。”惹得他心煩意亂。
“下去。”
“是。”老管家彎弓著背脊,退出正廳。
馬幼斯一面為主上斟酒,一面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要讓蒙古皇帝顏面無光,要叫公主肝腸寸斷的最好方法是主上你先讓公主愛你,愛得死心眼,愛到不能沒有你。”“然後再拋棄她,令她心碎而死?”
“是的。主上請思量,如果你一味的欺陵公主,她只會恨你,但是恨的力量始終敵不過愛的力量。”
赫瑟安烈眉眼泛出深深的笑意,“那個北戎弗兒或許連恨人都不會……”她像個無瑕的珍珠,光彩逼人,但是因為她的純良使得他愈加的想親自摧毀她的美好。
他恨她的美好!
“我應該將她殺了,並且大卸屍身,以她的肉體當作牛羊牲禮,祭拜採心。”“主上?!”馬幼斯不禁心驚。“屬下不敢造次,但是你對採心夫人不是隻有兄妹情?雖然你們拜過堂,也共同擁有小公子……”
“大膽!”他一喝,眸光如銀劍之銳。
“屬下掌嘴。”馬幼斯連連自掌好幾個耳刮子。
“住手!”赫瑟安烈惱怒至極,為何一向冷寡的性情竟然失控?
全是那該死的她害的!
“吩咐底下人,準備上好的酒食和補品。”
“嗄?”不是剛用過餐嗎?
赫瑟安烈冷冷的笑了,“你不是力勸我應該先待她好,先將她捧在手掌心裡呵寵,再狠狠的將她推入萬丈深淵嗎?”
“殺千刀!砍萬刀!刺他個千萬刀!”雲奴氣呼呼的來回跳腳。
“別再詛咒他好不好?”
“柚喃!”我的娘呀!柚喃竟然求她放過對赫瑟安烈的惡毒詛咒。“你的雙腿差點癱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當真成了廢人也不怨他?”
冉柚喃搖搖頭,“他不是真的這麼壞,他只是心裡打了結,一時解不開。”“心有千千結啊!”雲奴狠嗤了聲,“沒見過這種心肝被狗吃了的狠心郎,居然逼迫妻子在墳墓前跪了兩天……”
“雲奴姑娘……”
“本姑娘還沒罵過癮,少來打叉!咦,這聲音不是馬……”回過頭,一見來人,雲奴立即瞪大眼,娘呀,果然是馬護衛和赫瑟安烈。
她抖著嘴巴,“你們午安。”她的膽子一下子變小了。
冷冷的瞟她一記,赫瑟安烈不把她看在眼裡,他直往床榻走去。
“你的腿痛不痛?”
“嗯,不……不痛。”冉柚喃有點兒慌,他的眼神怎麼冷冷的,卻又熱熱的?他為她拂去芙蓉面旁的髮絲,輕輕的撫摸她的腮頰,“對不起。”
啊!冉柚喃的心幾乎要跳出喉口。
雲奴也嚇傻了。眼前的赫瑟安烈難不成吃了符,改了心性?
馬幼斯遞上補品,立刻抓著雲奴的衣襟往房外走去。
“放手啦!我要陪著公主啦……”
“噓!”馬幼斯干脆搗住她的大嘴巴。這可是他費了好一番思量的計策,怎能讓這蠻婢給搞砸?但願主上能夠真心真意的疼惜公主,假做真來,假戲不無真演的可能啊!他倆走後,房內立即陷入一片窒息似的沉寂中。
赫瑟安烈忽然將她鎖入胸懷,並且小心的不碰她的雙腿。
“給我贖罪的機會。”
他的灰眸熾燙,不識情滋味的冉柚喃低垂著濃密的眼瞼,不敢直視他的魔魅。“你是無辜的,我不該遷怒於你,何況我們已經是名實俱存的夫妻。”
怎麼回事?心怦怦地狂跳個不停,這就是島島姑娘所說的“愛”嗎?
她愛上他了嗎?
因為他對她的心疼,因為他是她的丈夫,是她惟一的依靠嗎?
她好懵懂,也好害怕。
但是她喜歡他現下的溫柔,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輕聲細語。
“來,喝下這補湯。”他以另一手盛湯喂她。
乖順的喝了湯,可是她仍舊不敢瞧他,直到湯品喝完她依然是微低蟯首。“怕我?”赫瑟安烈噙著笑,內心卻是雜亂不堪。
“我……愛你。”她直言無諱,完全沒有少婦的矜持。
愛?她說她愛上他?!他想縱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