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換套衣服。”
替她請假?
陳曦看著那逸薰,半秒當機。
“那逸薰,我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這是她一直擔心的事。
“我知道。”
“那你……”
“我不過說希望你陪我去一場招聘會,至於別人怎麼想,我控制不了。”
那總親自去招聘會,這有人會相信嗎?!
陳曦撓了撓頭髮,坐在那逸薰對面,“那逸薰,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你知道的,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而這場交易在一年前你就宣告可以結束,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願意透過法律程式做一個瞭解,但是無論如何,我們的關係已經名存實亡,所以我不認為你可以再幹預我的私事。”
他保持著他原有的動作,像是在深思她的話,又像是在研究他正閱讀的資訊,總之他過了好一會才將自己的視線從報紙上挪開,眼梢一斜,看著陳曦反問,“你是在埋怨我這一年來沒有做些實質性的事來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你!”她是這樣認真的想同他好好交流,而他卻總是用那種邪肆的口吻將她拒之門外。
“你可以吃飯了,約的人十點到,你還有半小時。”
那逸薰所說的人,其實是一名醫生,還是一名心理醫生。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她的心病的,她不認為昨晚的匆匆一瞥,他就可以看出她一年的心事。可是眼前的這位醫生的確在說:“太太,那先生說希望我每週陪你聊天三次,如果需要,他也願意配合著你,替你分擔你的心結……”
之後這個醫生還說了什麼,陳曦聽的不真切,她只是又如一年前,開始怔楞的對著他離去的背影發呆了……
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到底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陳曦迷茫了……
引蛇出洞
……》
“讓我出去!”陳曦看著攔住她的一個男人,臉上浮現出的是一個過於安靜後的冰冷。
那逸燻已經消失了三週,一週前陳曦接到她弟弟陳啟文的訊息,說要她去救他。可是這一週,不論她用了什麼方法,她都走不出這個屋子。而她用了所有的方式去聯絡那逸燻,給予她的永遠是死寂的毫無音信。
“對不起,那先生吩咐過……”
握住門把的手僵直,陳曦心裡竟閃過一絲的厭惡,厭惡那逸燻這樣的自以為是!
她不需要知道那逸燻這麼做的目的,單從他所用的方式,就不會讓她感激。或許她真的是變了,以前的她,需要的只有安寧。而今,不知是誰教會了她,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
安寧,那是一種心境,而尊重,那是一種態度。
可是那逸燻似乎永遠吝嗇於這一點。
“那麼就告訴那先生,陳啟文死陳曦死,陳啟文活陳曦才能活。”
接到那逸燻的電話是在當天的深夜……
像是有預感一樣,陳曦就是這樣的肯定,那逸燻會找她。後來秦峰告訴她,那是任性,憑藉著一個人的愛才能有的任性。
“他不值得你冒生命危險去救他。”這是那逸燻開口的第一句話,很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他是我的親弟弟。”
輕笑,他說,“他們什麼都沒有給你。”
“那逸燻,你一定要用你的思維決定別人的思想嗎?”看著夜空,隔著幾萬公里的距離,她看不見他,卻完全可以想象出他那種冷漠的樣子,他就是可以這般的冷漠,連人的感情都可以用數字來衡量!
心還是泛出了絲絲的涼意,提高的聲調也慢慢降低,陳曦幾乎是在用低喃的聲音問著那逸燻,“那逸燻,在你眼裡我到底算什麼?即使是寵物也有它們的自由,難道不是嗎?”
電流的聲音,摻合著他平靜的呼吸聲,陳曦握住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她忽然有點害怕那逸燻的回答,她似乎並不願意聽到他的回答……
“小曦……”良久的靜默,他竟然溫柔的喚了她的名字,陳曦只覺得眼角有點溼溼的,她到底是怎麼了?她在心裡問著自己。
“你確定要去救他?”
“是的。”
又是低沉的笑聲,“那麼你憑什麼呢?”
是啊,她憑什麼呢?她回答不出。他總是可以那麼輕易的將她打回原形,問的她啞口無言,又無地自容。
她心裡是清楚的,如果沒有那逸燻的幫助,即使她可以出去,她又憑什麼可以救出陳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