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貓和老鼠的關係中,貓佔著絕對的優勢,無論是天性還是體型,但是貓始終沒能吃掉老鼠,而是每次被它逗弄狼狽不堪。貓雖然因為老鼠帶給它許多落魄,但是也有樂趣,如果有天老鼠真的死去,誰還能陪著貓玩著這樣不知疲倦的遊戲。”女孩託著下巴想想之後說,“其實愛情可能也是這樣吧,男和女無論誰是貓或鼠都不可能完全的平等,關鍵是它們誰也離不開誰,日子久了就忘記追求這種平等,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聽小姑娘說的頭頭是道,蘇妙妙輕笑一聲問她,“那你和男朋友誰是貓?”
小姑娘皺皺鼻頭,“哼,我當然是老鼠,貓那麼笨。”然後反問,“蘇主管你呢?”
蘇妙妙想想之後說,“是貓吧。”看似強悍卻被老鼠耍得團團轉,只是誰是她的老鼠。
叫醒另外兩個人,蘇妙妙送他們回去。秦準白不在家,車就歸她,也省了她不少麻煩,蘋果臉女孩是最後一站,她下車還對蘇妙妙握拳加油,“妙妙姐,我們都相信你,李虹我們才不怕她呢。”蘇妙妙對她揮揮手,女孩轉身離開,不遠處站著一個身影,女孩快跑幾步抱住那個身影,兩個人嬉笑著往前走,享受著屬於年輕人的愛情。
蘇妙妙把車窗開啟,風灌進車內,心裡面亂糟糟。這樣的夜晚她突然覺得自己寂寞,更覺得自己可悲,前幾年她把工作當成生活的全部,不得不說她對這個工作投入太多精力。
今天下屬的選擇讓蘇妙妙有些寒心,她開始自我反省,她做人這麼失敗嗎。想想過去那些年,追求結果要求成績,以最佳成績單向上級彙報對下屬有所交代。對他們的確嚴苛,她對自己要求更嚴格,仔細想想也只有發工資時候他們才會甜甜叫蘇妙妙主管,平時公司內的風言風語她都置之不理,不知道暗地裡多少人在等著這次扳倒她的機會。她以為對的方式別人未必能接受。投入過大得到這樣的結果,蘇妙妙開始懷疑自己。
投入回報,她突然想到秦準白,想著如果他在會多好,起碼還能有人陪著她。但是秦準白也不在,家庭事業蘇妙妙回頭看看,她一無所得。
手機突然響起來,蘇妙妙快速拿起來看來電顯示的名字有些失望,是齊悅,問她什麼事情,齊悅說她出差在外地,讓她幫忙去看何啟揚是不是生病。蘇妙妙吃驚地問,“他生病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何啟揚。
齊悅嘆息一聲說,“是啊,我現在不在國內,麻煩你去看看他吧,我打準白電話他沒接,只能找你了,鑰匙在門口的從下往上數第三行第二格瓷磚內,麻煩你了。”
蘇妙妙打何啟揚電話沒有被接起,她在附近藥店買了治療感冒發燒的藥片,甚至是酒精和退熱貼。按照齊悅說的,蘇妙妙在門的右側最邊緣從下往上數第三格,看起來是完整瓷磚,手摸上去卻是像匣子一樣,鑰匙就放在那裡。蘇妙妙的第一感覺是,她也要裝個這樣的暗箱,省得秦準白每次都以忘記帶鑰匙為藉口狂摁門鈴,以打擾別人為樂趣。
房間內安靜極了,蘇妙妙並沒有換鞋子走進去,她對自己說她是受人之託,來看過他就算完成任務。一路上把所有燈都開啟,這是她第一次進何啟揚家,也許是從心裡面排斥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家,雖然齊悅極力邀請數次,蘇妙妙均以各種理由迴避。
她大致分辨方向,朝著一個方向走過去,在擰動門把手時候蘇妙妙腦中閃過秦準白的臉,他說你是蘇妙妙不是蘇妙伊時候的表情。蘇妙妙開車來時候的急切一下子就消失不見,這刻她有些猶豫,她已經結婚而何啟揚也即將結婚,他生病和她什麼關係,她完全可以拒絕。到底是心裡面的善良戰勝,蘇妙妙還是擰開門把手。
蘇妙妙手在牆壁上摸索終於找到開關開啟,清楚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依舊是夏天何啟揚卻身上蓋著被子。她走過去輕聲叫他,何啟揚睡得迷糊模糊應答,“起來,把藥吃了吧,如果不行就去醫院吧。”蘇妙妙摸他額頭,果然滾燙。
“不去醫院。”何啟揚一直對醫院十分牴觸,在以前生病時候也從不去醫院,加上蘇妙伊的事情他更不去醫院。
蘇妙妙去飲水機接了些熱水,把包裡面的藥拿出來,根據說明書摳出藥粒放在手裡面,進到臥室何啟揚已經再次睡著,她推他很久都不見他醒過來,只好先用退熱貼,棉籤在酒精裡面浸泡,在他腋下輕擦,她沒有照顧人的經驗,手上的動作也有時輕有時重,何啟揚可能覺得不舒服微微睜開眼睛看她,沙啞著嗓子叫她,“妙妙。”
蘇妙妙把旁邊的藥遞給他,“先把藥吃過再睡覺吧。”何啟揚支撐著身體把藥粒吞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