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比較常人耐看而已,比不上謝依依乖巧聽話,甚至不如她落落大方,眼前的蘇妙妙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鄧桑茹由不得好奇秦準白為什麼會喜歡蘇妙妙,甚至在未和任何人打招呼的前提下冒然結婚。冒然,對,就是這個詞語,這是鄧桑茹和秦準白的父親秦漢□同的看法,而她今天來一半是代表秦漢中來初次見這位兒媳婦,既然小輩不主動見長輩,那隻能由她這個長輩逾越規矩來看小輩。
蘇妙妙知道鄧桑茹在看她,藉口泡茶偷溜進廚房內,摸出手機給秦準白透風報信,“你快回來,家裡面出事了,我頂不住了,你媽總用勘探礦物的眼神看我。”不是蘇妙妙多心,是鄧桑茹的眼神的確不太友善,更多的是抱怨,蘇妙妙仰頭吐口悶氣。這會鄧桑茹說不定怎麼慪氣呢,第一次見兒媳婦穿著睡袍,衣袖大挽,頭髮鬆鬆垮垮垂在腦後,怎麼看都是副擾亂君王上朝的禍水模樣。如果沒猜錯更大的敵意是因為秦準白未經她允許娶了自己,婆婆不是都會把兒子當成情人嗎,蘇妙妙無意之中做了“小三”,這個罪名壓下來,蘇妙妙想要表現乖巧對方都沒給她機會,她現在就是一誘拐別人乖兒子的別有用心之人。
“媽,您喝茶。”既然已經不討這位長輩的喜歡,蘇妙妙也沒什麼放不開,婚都已經結了,罪名已經落實,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是面前的是秦準白的母親,蘇妙妙不能太過放肆,基本的尊老愛幼禮儀還是遵守的,用屢試不爽從鄉下王奶奶那裡討來糖果的甜嘴巴,奶奶以前說過,蘇妙妙嘴巴甜將來不吃虧。
鄧桑茹很淡然拿起手邊的水杯輕抿一口,眼睛餘光看到電視機旁邊的小物件,臉色有些微變化,“準白屬羊,家裡面怎麼能擺放虎。”微眯著眼睛口氣不善地強調,“下山虎!”
蘇妙妙也看向那個位置,那裡的確放著一隻老虎,且從姿勢動作來看是從山上下來的老虎。是和秦嶺一起從路邊淘來的手工藝品,秦嶺買了她的屬相,蘇妙妙喜歡這個虎頭虎腦有些萌呆相的小老虎,當時那個師傅還玩笑語,“將來一定能生個這麼可愛的孩子。”蘇妙妙手指撫摸著小老虎額頭上的王字,有些憧憬將來的孩子,欣悅買下,當天晚上給秦準白展示,秦準白也說過喜歡的。
“只是只小老虎……”蘇妙妙試著解釋,只是一件小物件而已,能有那麼嚴重的寓意嗎,在她看來對方就是有些借題發揮的勢頭,吹毛求疵。
“養虎為患,尤其是下山虎是覓食前兆,買這麼個小物件放在屋裡面不是給準白招災嗎。”鄧桑茹不耐地解釋,看蘇妙妙一副不在意態度對她的不滿度再降低一分。
既然長輩都這樣說了,蘇妙妙只好收起來,放在自己口袋內,她也是屬羊的,既然怕招災給秦準白,那就把災難都招到自己身上吧。蘇妙妙承認自己有些動怒的,她曾經試想過秦準白的母親,她也曾羨慕過婆媳關係協調的家庭,相信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沒想到到她這裡竟然是戰爭,從鄧桑茹進門開始蘇妙妙一直陪著的耐心細心已經消耗完全,這麼拂袖而去又不合適,蘇妙妙大腦急速轉動,該怎麼不讓劇情惡向發展。
好在秦準白很快歸來,看到沙發上舉止優雅喝茶的鄧桑茹及一臉尷尬之色正襟危坐著的蘇妙妙,蘇妙妙看到秦準白有種找到組織的激動,沒有站起來握手,而是站起來快步走過去從他手裡面接過來醬油,以三個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我去做飯。”快步離開現場。
就在剛才鄧桑茹對那件物件發表看法之後,彷彿看什麼都不再順應,根據審美學和風水學把這家客廳的擺設從東邊角落解析到西邊牆壁上的蘇妙妙一時興起的癲狂之作,總結出來就是:蘇妙妙毫無品位可言,屋裡面的擺設既不招財甚至有招災的傾向。蘇妙妙聽著鄧桑茹口若懸河不亞於一場演講的講述,默默站起來再次幫她添茶水。
媽果然還是自己的親,蘇妙妙不由得感嘆,想想楊之蓉和蘇平雲,雖然是在蘇妙妙認為不被喜歡的那幾年也從未這般指責她,彷彿做什麼都不對。蘇妙妙這麼想著就有些委屈,拿出手機給楊之蓉打電話。
楊之蓉似乎在做飯,因為不僅聽到菜入鍋的聲音還有蘇平雲說話的聲音,蘇妙妙微微探頭看眼客廳內交談的母子,“沒什麼事情,就是想你和爸了。”楊之蓉笑著嗔怪,“都是已經結婚的人了,還像長不大的小孩子。”
蘇妙妙鼻頭微酸,父母永遠是喜愛孩子的撒嬌,在心裡不舒暢時聽著父母寵溺的聲音,蘇妙妙竟然覺得幸福,“媽,我要是被趕出家門,你和爸會為我出氣嗎?”蘇妙妙用筷子戳著案板上的魚,已經被宰殺過但她還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