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秦準白來做的。
“亂說什麼,準白不是那樣的人。”這次開口的是蘇平雲,突然改變吐露物件,對於很多小孩子來說父親一直是山一樣的存在,而母親是水,能對水吐露心聲而山是用來依靠的,蘇妙妙不知道該怎麼對父親說,只能面不改色胡謅,“我說如果呢。”
“發生什麼事了?過得不開心?不開心就回來住幾天。”蘇平雲覺得蘇妙妙語氣有些怪,以為是蘇妙妙和秦準白拌嘴。
蘇平雲越這樣說,蘇妙妙反而覺得自己沒用,一點小小的臉色就忍不住想要向父母抱怨,“沒什麼事,就算趕出去也是我把他趕出去。”對呀,這個房子是蘇家的,這麼想著蘇妙妙腰板不由得挺直,這是她家。
接下來怎麼辦,心裡面的那口氣吐出來了,但是飯還是要做,這次換刀把魚翻身,蘇妙妙一咬牙,不就是洗魚嗎,大不了不看就是了,把光溜溜的魚捧在手裡面,腦子裡面卻勾勒著鮮血染手的樣子,加上手裡面的手感,蘇妙妙覺得心裡面密密麻麻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約而同豎起來,蘇妙妙知道自己被��健�
一雙手從她身側伸過來,溫熱的呼吸在她脖頸處吐納,蘇妙妙知道是秦準白,果然秦準白開口沒什麼好話,“你這幅表情給別人看到,知道的人曉得你在洗魚,不知道的看你這幅大義凜然的模樣還以為你在殺人。”
蘇妙妙推搡著讓他出去,“你趕快出去,省得你媽等下該說君子遠庖廚。”想到這麼一說不是罵自己嘛,“男子遠庖廚。”
“她為難你了?”秦準白語氣裡有些不滿,氣氛不復剛才的輕鬆,只是蘇妙妙沒有仔細辨別,她的注意力全在手裡面。
蘇妙妙想,為難她了嗎,貌似沒有,只是不怎麼順眼而已,“沒有,她說的也是對的。”蘇妙妙剛才對楊之蓉抱怨了小物件那件事情,只是用路人甲代替鄧桑茹這樣重要的角色,“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既然有人提出來收起來就是,缺一個物件也不影響什麼,防範於未然也是好事。”道理貌似是這樣的。
“不用管她,按你自己的喜歡來就好。”秦準白埋首在她脖頸內微微咬牙說,他是不是不該打那個電話。
蘇妙妙撲哧笑出聲,“小時候奶奶常說,小泥鰍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果然不假。”
“得了便宜別賣乖。”秦準白在她脖子上惡狠狠咬一口,“真不用我幫忙?”
蘇妙妙讓他出去,“不用,我一個可以。”家裡面菜譜買了不少,以往是秦準白做,蘇妙妙在邊上打下手或者順食物偷吃,大致回憶下也記得七七八八,只等實踐證明。
速度還是極快的,半個小時之後食物就上桌,鄧桑茹對蘇妙妙的態度還是依舊,他們的那場談話內容不知道是否和蘇妙妙有關。秦準白似乎直接無視鄧桑茹的存在,幫蘇妙妙盛飯,蘇妙妙有些尷尬,秦準白這麼做不是直接把自己推到刀尖上。
那道糖醋魚已經被蘇妙妙做得看不出來面目,如果不是聽她介紹,鄧桑茹幾乎看不出來這條黑乎乎且吃不出來魚味的食物叫糖醋魚,但是她還是面不改色吃下去。倒是蘇妙妙自己有些掛不住,整條魚的味道不一也就算了竟然還未完全熟透,“我再去加熱一次。”蘇妙妙說著要站起來,秦準白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回來,“不熟嗎,我覺得味道正好。”
對於兩個人周瑜和黃蓋的表演,鄧桑茹始終不表態,蘇妙妙不得不感嘆何為修養,但是鄧桑茹落筷後的第一句話是,“有些浪費了這條魚。”
這個晚上鄧桑茹並沒有住下來,吃過飯沒多久就走了,蘇妙妙站在廚房面對著碗筷盤子愣愣發呆,秦準白是這頓飯最大贏家,且吃的心安理得,吃到蘇妙妙做的飯也能看到鄧桑茹啞口無言的樣子。蘇妙妙看眼樂滋滋的秦準白,問,“你是不是有個很優秀的前女友?”
“對,她的確很優秀。”秦準白坦白承認,倒是蘇妙妙張張嘴說不出來話,前紀錄在那裡放著,如果不是超越那她只能默默無聞。
“而且我很愛她。”秦準白再接再厲補充,看蘇妙妙氣哼哼地咬牙,在兩個人敞開心扉之後,秦準白才知道蘇妙妙有這麼多可愛的小動作小表情,“我不小心把她弄丟了,費了好大勁才把她找回來。”秦準白暗有所指地說,的確,費了全身力氣去做才贏回全心全意的她。
蘇妙妙輕咬嘴角知道他說的是誰,“如果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面,你先救誰?”這個問題很多女人會問,因為不自信,想要聽男人確切地告訴她答案,而女人那麼多卻偏偏用男人的母親作比較,只是為了突出重要性,就算是第二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