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少,是不是?”她嬌媚的暗示道。
丁煜凡又不是傻瓜,她這麼明顯的暗示,他當然聽得出來。也好心中有一股怒氣想發洩,或許“床上運動”會令他舒緩不少。
“是不少,我帶你去瞧瞧。”說著,兩人便往二樓上去,臨走前,他看也不看曲亦築一眼的留下一句話,“今天我們會在這裡過夜!”曲亦築原以為找到一個令他有興趣的話題,他會侃侃而談,但或許縣她太高估了自已;今非昔比,他已經是一個無心的男人,這幾年來,他交往的女朋友如過江之鯽,她算什麼呢?
更何況她在他心中,扮演的一直是一個移情別戀他好友的角色,她有什麼立場去過問他的一切呢?
然而嘴唇上咬破的傷口與流出的鮮血,殘忍無情的道破她的心情,隨著鮮血的流出,她的心似乎也跟著它而滴血不止……
隔壁傳來嬌喘吁吁的聲息,令曲亦築輾轉難眠!
沒想到這裡的隔音裝置竟如此差,洪如燕一聲聲暖昧、發洩的聲音,如雷灌耳的充塞在她耳邊周圍,令她怎麼樣也無法釋懷,到底自己的心要嚐遍多少苦才能休止?
為何要讓她聽見這麼“殘酷”的聲音?難道自己的委曲求全,還得不到老天爺的好安排,非要這麼無情的在她心上一刀又一刀劃下傷痕,任由它腐敗、潰爛?
眼淚早巳不聽話的流在枕頭上,她可以想像明天起來的自己,有一副多麼空虛慘白的面容,及哭紅的雙眼。
難道她的後半輩子就要這樣度過?看著心愛的男人,女伴一個接一個換,而她卻只能置身在這飛不出去的籠子裡,沒有自由、沒有生命,沒有尊嚴的活下去?
可是這是她唯一能見他,一解相思的地方,如果離開了這個有他氣息的地方,她根本沒有活下去的生命泉源,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景、聲音,卻是她必須忍受的痛苦,這樣的她,究竟還能支撐多久呢?
曲亦築握住手腕上那兩道傷痕,很奇怪的,它們卻撫平她不安的情緒,給了她一股川流不息的生命力,好似青狼在世一樣,溫馨的感覺圍繞在她身邊。
刺耳的聲音不見了,她慢慢閉上眼睛,開始呼吸正常的入睡了……
夢中她看見青狼正對著她笑,鼓勵她好好活下去,他會一直在她身邊保護著她,就像以前一樣……
為了煮一餐丁煜凡喜愛的早餐,曲亦築很早就起床。梳洗一番後,步出自己的房間,在經過隔壁的房間時,一道微小敞開的門縫,清清楚楚的讓她看見裡面的床上,正躺著赤裸裸交纏在一起的男女身軀,面對這樣的畫面,令她有一股想吐的感覺。
她加速步伐離開,用一絲微小的力量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往樓下廚房走去,在廚房裡忙碌的張羅著一切,唯有這樣,才能讓她忘記剛才那一幕。
而洪如燕披著睡衣,毫不避諱洩露的春光,在曲亦築的背後,無聲無息的盯著她的一切。
一抹邪惡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她佯裝一副羞赧加筋疲力竭的模樣,開口道:“你在煮早餐嗎?”
專心於料理的曲亦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跳,她驚惶未定的轉身,“你起床了,睡得還習慣嗎?”
洪如燕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哪有時間睡覺嘛!”她嬌嗔的說道:“煜凡就是太熱情了,一個晚上似乎要不夠似的,把我折騰得睡覺都睡不著,才剛要睡著,就聽到你起床的腳步聲,所以就下樓來看看,你到底在忙什麼?”
在隔壁的房間,她早細心的聽見曲亦築起床的腳步聲,腦筋一動,見丁煜凡睡得不省人事,她便故意將上鎖的房門開啟一道細縫,這樣曲亦築經過之時,就會看見躺在床上的他們,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曲亦築看到了,曲亦築臉上痛苦的表情才是她所想要的。
她絕不讓眼前這個女人破壞她的一切計劃,曲亦築會被丁煜凡安置在這棟別墅裡,無唐置疑一定與他脫離不了關係,至於是什麼關係她會想辦法套出來的。
洪如燕不避諱的說出她與丁煜凡昨夜的纏綿,令曲亦築霎時愣住,不禁臉紅,剛才那幕畫面又在她腦海裡閃過,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再度睜開雙眼時,她展開笑靨道:“肚子餓了嗎?我煮了早餐。”
“不了,煜凡才剛剛睡著,我想他一定不會想吃的,而我全身累得要死,現在只想好好補個睡眠,我想這些早餐就留給你去解決好了,我上樓去了。”說完,在轉身的剎那間,嘲諷的嘴臉出現在她臉上。
這女人一副嬌弱的模樣,甚至聽不出她的明嘲暗諷,該說是天真還是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