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那番話之後,她對曲亦築這女人卸下了防禦之心,憑曲亦築的天真是鬥不過她的,畢竟她在男人堆裡混了這麼久,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那也不容易,像曲亦築這樣的,“清粥小菜”,對她是構不成威脅的。
只是她的“身分”究竟為何,這才是她最大的興趣。
哀莫大於心死,曲亦築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柔弱,只是被傷得不想去爭,洪如燕一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她聽得出來,洪如燕是針對她而來的,洪如燕強烈的向她表示,丁煜凡是屬於洪如燕的,而她在洪如燕眼中只不過是個小角色,不足以掛齒,這才是洪如燕下樓的目的。
燈盞無油枉費心,她在丁煜凡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甩不掉的燙手山芋,洪如燕的挑釁,令她在心中暗地自嘲。
自己的生命就猶如地上的螞蟻般,而丁煜凡的花心令她愁腸寸斷,一個好友的臨終託付是他甩也甩不掉的責任,包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各式各樣都有,就算有機會也不會輪到她的。
自始至終,在丁煜凡的眼神中,曲亦築看到的就只有“恨”,其餘的大概可以形容冷若北極吧!
丁煜凡今日的成就已是她望塵莫及,而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塵埃落定,斷得一千二淨。
不過,現在想想,當初似乎沒有人談起分手,就這麼自然而然的,他們成了兩條平行線,再度見面時,他的身邊換了不少女人,而她卻在青狼的庇護之下,安然無恙的度過四年的光陰,或許是命運太會捉弄人吧,而她將選擇繼續待在這棟“籠子”裡,因為這是唯一能見他一面的地方,直到容顏漸漸衰老,乾枯而死,她也毫無怨言。
只因這男人是她用盡一生的心血、耗盡一生的心力、費盡一生的情感,真心付出感情的唯一男人,是最初也是最美,更是最後的男人。
用睡袍包裹著赤裸的身軀,遮住堅挺、傲人的雙峰,洪如燕熟練的點燃一根香菸,含在嘴裡吞雲吐霧。
“事情辦得如何了?”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一隻陰森的眼神正貪婪,迷戀的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經過剛才的幾度翻雲覆雨,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在“性”這方面令他有這麼滿意的程度,他與她的配合度,幾乎可說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吸了一口煙,洪如燕無精打彩道:“別說取得標單的價錢,光和丁煜凡這兩個禮拜的交往情形看來,他根本是把女人當成玩物,不當一回事,想要從他口中套出話,恐怕是件難事。”
躺在她身邊的男人正是鍾文翼,“鍾氏集團”的負責人,一心想得到“傑人度假村開發投資案‘的競標公司。
但由於“煜耀”的加入,令他原本誓在必得的工程標單,一瞬間有了轉局,一旦有“煜耀”加入投標的競爭行列,其他的投標公司無疑猶如喪家之犬,沒有了鬥志,但他鐘文翼可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放棄,這計劃他籌劃了好久,也將所有的資產全都投入這項開發投資案,一旦得標公司不是“鍾氏集團”,那麼公司勢必將會面臨倒閉的局面,他絕不讓這種事情發生,於是叫他的“老相好”,也就是洪如燕用美人計去勾引丁煜凡,想辦法從丁煜凡口中套出內幕訊息。
但洪如燕剛才那番垂頭喪氣的話,令他心生怒氣,眉宇之間露出不愉快的神態,“他真的這麼難對付?美人計對他也沒用?”
“他根本是把女人當成發洩的玩物,一旦跟他談起‘煜耀’的事,他一隻犀利的眼神便會很敏銳的盯著對方瞧。然後轉移話題。”光是讓她想起他那時冷峻的眼神,就足以讓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慄,至今仍心有餘悸。
“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私事和公事絕不會混淆,對女人也一向無情,要不是我像只哈巴狗似的,在他身邊賣盡心思討好他,我還能安然無恙的在躺在這裡嗎?”
鍾文翼將洪如燕手中的香菸拿過去吸了一口道:“別忘了,通常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會超過一個月,你已經浪費了兩個禮拜的時間,卻依然沒有任何收穫,這丁煜凡未免也太謹慎了吧?”一把無名火在他心中漸漸擴張,既然美人計行不通,他該另外想個法子才行。
“這件案子對你來講,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無風不起浪,企業界的謠言洪如燕當然也有聽說,只是依鍾文翼目前慷慨的行情看來,如果得不到那件投資案,真的會讓“鍾氏集團”破產嗎?
如果是的話,鍾文翼這個人物在她的心中,就沒有任何意義!
仔細想想,雖然丁煜凡對女人總是一臉冷漠的表情,但如果釣上這條大白鯊,那麼她的後半輩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