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聲衝破他喉嚨,他一時的支吾又讓他損失了一條手臂,而他只能目瞪血流如注的手臂,雙腿卻不能有所行動。
鍾文翼的眼神震懾,害怕死亡的那一刻。
兩簇憤怒的火苗,在白蛇冷酷的黑眸中跳動,有股傷鍾文翼的慾望。
他開出三槍,三槍都是點到為止,不會造成傷害,只會讓鍾文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不欲生,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目光掃過其餘受傷的四人。“跟著這種人實在很悲哀,目光太淺讓自己惹禍上身,你以為用錢買槍支、小弟,勒索我,我就會束手無策乖乖就擒任你處置嗎?”他冷笑一聲,令倒地的五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懼感。
“‘鶩鷹會’之所以會被傳說,是因為黑、白兩道沒有人能真正見識到這個組織的真面目,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白蛇閃閃發光的眼睛,刺眼的瞪著那五人,最後將視線落在鍾文翼痛苦扭曲的臉上,阿狗與其他三人隱約可以感覺到,他接下來的話才是今天最重要的關鍵,生死全操縱在這一刻。
“因為知道我的真面目的人全死了!”黑鷹、藍鷹及紫鷹在白蛇朝鐘文翼發出最後一顆致命的子彈時,很有默契的將鷹面具戴上。
鍾文翼睜大眼睛,吃力的承受這最後一擊,他知道自己的命已難保,背後阿狗幾人也傳來驚喘聲。現在他終於明白巽婷裳是何等人物,如何解開繩索,而巽家三兄弟戴上的鷹面具是他聽說過的其中一部分傳說,黑鷹、藍鷹、紫鷹集中在他眼前,前面的丁煜凡卻用嘴唇無聲殘酷的說著,“‘鶩鷹會’的領導者就是我!”
下一秒他已無呼吸,慘不忍睹的斜倒在地,呼之欲出的瞳孔似乎在訴說他的不甘心。
轉過身子,白蛇將槍支丟給紫鷹,“對了,忘了告訴你們,白蛇也是我本人!”他將其餘四人留給三鷹解決,歸心似箭的往醫院飛奔而去。
病房內,巽婷裳發冷的雙手緊緊握住昏迷中的曲亦築,閉著雙眼的曲亦築就像一個下凡遊玩的天使,隨時有離她遠去的可能。
她終於明瞭亦築的勇氣從何而來,使她能無芥蒂跟煜凡哥交談,原來亦築揹負的宿命不止如此而已,愛真的能讓人作如此偉大的犧牲嗎?她不懂,非常不懂,現在的社會怎麼還有亦築這種奇女子存在呢?
感受到背後傳來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轉身見丁煜凡來了,她奮不顧身的擋在曲亦築面前。就算為此得罪他、大哥及三哥,她也不會因此打退堂鼓,打消保護亦築的念頭,她知道亦築肚裡的孩子是誰的,只是她不懂他們既然有發生關係,為何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呢?
她將所有的希望全放在為此事奔波的二哥,希望他帶來的是一個好訊息。
丁煜凡痛苦、憤怒的幽深眼眸瞪著眼前臉色蒼白無血絲的曲亦築,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年他看到她赤裸的身軀被棉被掩蓋住,青狼急於解釋的那一幕畫面一般,感到尷尬、酸澀,憤慨湧泉而出。
他輕易的相信她,決定放她走,而她要走的理由,卻是為了肚裡的小孩,想跟姦夫私奔,他怎麼會笨到相信這女人的話呢?難道一次的教訓還不夠他明白嗎?他甚至因那夜的交談,漸漸放下冷酷的心,天底下的男人大概就只有他學不乖了。
“婷裳,可以走了。”丁煜凡冷言冷語的說,這女人已經把他傷得體無完膚,多待一秒鐘都是煎熬。
她瞪一眼這無情、無心的男人,“要走你走,亦築還沒醒來之前,我不會走的。”她堅定而倔強的將頭一撇,背過去繼續握著曲亦築冰冷的手。
“婷裳,你要任性到何時?事實都已經證明她就是那種見風轉舵的女人,大哥不贊成你跟她在一起,搞不好哪天她把你帶壞了,你可是巽家唯一的寶貝,不能有任何損傷的。”巽廷澤話帶諷刺,眼睛鄙視的瞪著曲亦築。
巽廷烈則用眼神贊成巽廷澤說的話。
“你們三個大男人懂什麼?”她氣沖沖的用手指指著三人,“就算所有的人都遺棄她,我也不會嫌棄她、鄙視她,二哥要離開醫院之前千交代、萬交代,不能讓你們離開,他去尋找一個答案,雖然我很不願意趕人,但與其讓你們在這裡鄙視亦築,說些不堪入耳的話,倒不如讓你們離去,要走就走,我不會改變心意的!”
“我們也是為你好,青狼死沒半年,她立刻撩不住寂寞,與別人有了孩子,這些都是事實,醫生說的話,難道你還不相信?她就是這樣的女人,沒操性、操守,跟妓女簡直沒兩樣,你又何必袒護著她呢?”巽廷澤苦口婆心勸道。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