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各地的風俗都有一定的瞭解。我所掌握的有關你們的知識,都是她教給我的。”他拍了拍方向盤,“包括這個。”
再好的耳朵也無法分辨出漢語中的“他”和“她”。所以,我的腦海裡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一個類似於陳教授的中年人的形象:中等身材、有一個微微發福的肚子、穿筆挺的西裝或名牌休閒裝、戴細邊眼鏡、頭髮梳理的一絲不亂,或許還有點輕微的謝頂。當然,這一點點缺憾絲毫無損他溫文爾雅的學者風度。深海的老師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這個形象一旦被我勾勒出來,就好像一粒種子落進了適合的土壤裡,在陽光的照射下飛快地抽枝發芽,根深蒂固起來。以至於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在面對米婭和她的丈夫嚴德的時候都有那麼一點兒半信半疑的感覺。
米婭的家有個很鄉土的名字叫丁香公寓。房子不算大,上下兩層的樓房,外牆上貼著淺色的條狀瓷磚,除了窗戶和露臺大一點之外,從外表上看,和鎮子上先富裕起來的漁民們翻修的私家小樓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他們家的院子很大,種滿了花花草草的。天太黑,我看不清楚都是些什麼品種的,不過有幾塊地在暮色中看上去格外平整,我懷疑那是專門闢出來的菜園子。沿牆一帶還種了幾棵樹,樹叢旁邊立著一架鞦韆。一樓的大門是開啟的,客廳的燈已經亮了起來,站在院子裡就可以看到門廳裡深色的矮櫃和矮櫃上極繁茂的一盆綠蘿。
我開始覺得這幢看似漁民翻修的私家小樓散發著一種文人雅士隱居避世的味道。很悠閒,也很……小資。
深海把我放在臺階下面,自己把車開去了後院。我正在猶豫要不要等深海回來一起進去,敞開的大門裡就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步履輕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