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好似在指責他上妓院不付錢似的。哎,錯錯錯,自己怎麼會用這種形容詞呢?傅天翼倏地從床榻上坐起身,“我是說過那種話……”
“什麼那種話?你說我可以隨時來跟你較量武藝的!”
我知道……傅天翼翻翻白眼。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他有問題,還是這丫頭的行事作風太特立獨行?“有人會一大早衝到別人的床邊喊著要比武嗎?”至少他所熟悉的官場沒有。
傅天翼睇了睇眼前活潑靈動的倪彩珠,看見她正對著自己笑得燦爛,他刻意忽略心頭的悸動,硬板著俊臉。
也不知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太特別還是自己的見識太淺薄,每次遇見這個玉娃兒一般的女子,總是叫他以驚訝詫異為開場,緊接著便失去了平常的沉穩自持。
好吧,自己也該見怪不怪了。
第一次相逢,她像一袋米糠掛在雷貫的脖子上,不哭不鬧也不叫,只是雲淡風輕的跟他說話。
第二次見面,這丫頭戴著大頭娃躍進他眼簾,把他這尊貴的貝勒爺嚇得差點滾到地上去!
第三次……“喂,還不轉過頭去?我還沒著衣呢!”
“小氣!”倪彩珠皺皺鼻子在他的瞪視下轉過頭,小手開始好奇地摸起房內的花瓶擺設。“你太瘦了,胸前都沒幾兩肉,一點看頭也沒有。”
別理她、別理她!走一旁屏風後更衣,傅天翼忍不住提醒自己。
“哪像我們武京館的師兄師弟們,他們每天早上打赤膊練拳,那虎虎生風的模樣才神氣呢!”
隨她講、隨地去講!
“尤其是令康哥哥,他的身子既精實又強壯,你跟他比起來大概就像公雞和小雞,差多了!”
“你說完了沒有?”
一身石青色的短身行袍裝束,被著紫貂滾邊的披肩,傅天冀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俊臉上顯露出不悅。
他是貝勒爺吧?
而她只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吧?
所謂的貝勒爺,應該是權勢尊貴的皇族沒錯吧?憑他高貴的身份,本該是叫她跪就跪,叫她去外頭翻滾幾圈,她也不敢不滾的狠角色,對吧?
結果看看她!
竟然把他比喻成一隻小雞?真是……
“我覺得你穿月牙白的衣裳比較好看。”
停止把玩手中的花瓶,倪彩珠小臉認真地睇著他。
嗟,這妮子還真有興致批評他的一舉一動啊!傅天翼哼了哼,忽略自己心頭莫名升起想進去換衣的衝動。
他為什麼要在意這妮子的喜好?今天就偏不穿月牙白的衣裳!她能怎麼樣?
連傅天翼自己都沒有察覺,當他面對倪彩珠的時候,人前那副穩重優秀的皇族貴氣便會瞬間丕變,變得有些孩子氣、有些逞強、有些好鬥。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