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千發炮彈,有十幾萬發機槍子彈,更有二百師視若珍寶的坦克戰車!
每一輛戰車的炮塔上,都有一挺大口徑可以起到防空作用的重機槍,就在雷震和零式戰鬥機對決,兩名日本飛行員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落到雷震身上的時候,特務排的一部分兄弟,已經在一班長李民的帶領下,成功的爬進了這些戰車裡。
將近二十挺大口徑重機槍一起對天掃射,而那些剛剛隸清了列車上所有日本特工的其他兄弟,也不約而的舉起了手中的湯普森式衝鋒槍,對準那架狂撲而至的俯衝式轟炸機扣動了扳機。
而在這一片連續掃射的聲響中,更夾雜著步槍甚至是手槍星星點點的射擊,並不是所有的文職軍人都是軟蛋都是孬種,那些沒有跳下火車的中國軍人,用步槍甚至是手槍,也加入了狙擊俯衝式轟炸機的行列中。
“呼……”
突然一團火龍從列車的某一節車廂裡揚起,看這條火龍瞄準的方向,目標赫然就是那架直撲過來的俯衝式轟炸機。用覆蓋射程只有三四十米的火焰噴射器,對打距離自己還超過五百米的俯衝式轟炸機,這位火焰噴射器發射手,縱然說不上絕後,也百分之百是空前了!
如果是在平時。那位俯衝式轟炸機裡的日本飛行員一定會啞然失笑,只能噴射三四十米地火焰噴射器就不說了,湯普森衝鋒槍這種玩藝近戰威力是不錯,用這種口徑超大,火力強悍,但是射程絕對有限的武器,去打一架高速飛行,根本不會衝到距離地面二百米以內的轟炸機。又有什麼用?
但是在這個時候,這位駕駛員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面對這樣一群已經變得徹底瘋狂,為了攻擊他駕駛的轟炸機,已經無所不用其極,當真稱得上歇斯底里的中國軍人,看著那一團在空中徒勞翻滾的火龍,這位駕駛員只覺得嘴唇發乾,彷彿那條火龍,已經跨越了幾百米距離。噴到了他的身上似的。
正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自終。面對這樣狂風驟雨地掃射,面對如此驚人的殺氣,這位駕駛員怎麼還可能再笑得出來?
一向以天之驕子而著稱。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地面敵人付出最慘痛代價的俯衝轟炸機飛行員,在這個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發涼雙手發顫,從沒有過的經歷,讓他只想迅速拉高機身,脫離這些人,脫離這劈頭蓋臉砸過來,當真稱得上是亂七八糟的彈雨。
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候,雷震腳下的車廂裡。突然也傳來了馬克沁水冷重機槍掃射的聲響。
沒錯,在空中掃出一條彈道,迎向正面飛來俯衝式轟炸機的,就是那種槍管上還套著水冷筒,足足有幾十公斤重,只能平射還從來沒有被當成過防空武器的馬克沁水冷重機槍!
這挺自重三十八公斤,理論射速每分鐘四百五十發子彈地馬克沁水冷重機槍,赫然架在了兔子地身上。隨著重機槍連續射擊,單膝跪在地板上的兔子。臉皮在不停的顫抖,而從槍膛裡飛跳出來地彈殼中間夾雜著火星,落在他暴露在軍裝外面的面板上,更燙得他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跳動。
但是兔子卻拼盡全力,讓自己扛著馬克沁水冷重機槍的身體以一種近乎岩石的狀態,死死卡在那裡,為江東孫尚香提供了更堅固的平衡,讓他們聯手射出去的子彈,可以打得更準更直!
雖然有十幾挺車載重機槍在不停掃射,但是對那名日本飛行員來說,真正致命的,還是這挺絕對不應該用作防空作戰的馬克沁水冷重機槍!要知道他是在直直飛向雷震所處地那節車廂,也就是說,也只有孫尚香和兔子聯手操縱的這挺重機槍,是在對他迎面射擊!
轟炸機已經進入俯衝狀態,想要再進行技術規避,就必須要先把轟炸機重新拉起,在這種情況,這名早已經被所有中國軍人聯手散發出來的殺氣,刺得全身發涼的日本飛行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克沁水冷重機槍發射出來的子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微微發紅的彈道,對著自己劈頭蓋臉的撞過來。
在這名日本飛行員的耳邊,傳來一陣猶如暴雨打到鐵皮上地“噼裡叭啦”的聲響,而駕駛艙上的玻璃罩,更是在瞬間就炸成了無數碎塊,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四五發打碎玻璃罩的重機槍子彈,就狠狠釘進了他的胸膛。
斜斜端起捷克式班用輕機槍,望著那架迎面飛來,卻突然間不再氣勢洶洶的零式戰鬥機,聽著身後傳來的那聲驚天動地的巨大轟響,聞著那從背後席捲而至的濃重硝煙味道,雷震突然笑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在和麵前那架零式戰鬥機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對決中,他必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