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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人,繞了十六圈才等到我出現,心是有了,就是嫩了點,不過我一把年紀,也沒多少心思再去做琢磨璞玉之類的事情,要是放在十年前,我興許會一個高興就提攜一下敲打一下,唉,老啦,我現在是越來越佩服黃金榮、杜月笙這些老狐狸,能越老越驍勇,我現在身子拼不動你們這種狠人,腦子也比不上那些差不多可以用老奸巨猾形容的年輕人,也想找個機會趁早金盆洗手了。”魏端公笑道,只是笑容裡泛著陰冷。
把狗交給兩個專門養狗的傭人,魏端公走進別墅,滿屋子一堆女人,晃得他眼花繚亂,很頭疼,三個老婆,四個女兒,加在一起就是七個女人,如果其樂融融倒還好,偏偏前妻和前妻之間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架勢,女兒和女兒之間綿裡藏針笑裡藏刀,該死的是前妻和女兒之間也不忘偶爾來幾段潑婦罵街的插曲,更要命的是魏端公的女人一個個精明得像女狐狸,絕非花瓶,吃飽了沒事幹就淨想著互相拆臺落井下石的手段,他的四個小到六歲大到二十三歲的種也都繼承了父親的心狠手辣和翻臉不認人,沒少幹往對方房間砸蛇丟毒蜘蛛的缺德事情,但手心手背都是肉,魏端公不好偏袒著誰,加上女兒長成這樣也有他的責任,所以魏端公幹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們只要不動刀子由你們鬧騰去,反正最後他掏腰包花錢消災,再者魏端公覺得這種生活環境比起南京一些高幹和富裕家庭的溫室來得有趣和實在,對他來說,糖罐裡泡大的孩子除了長大讓人糟踐讓社會碾壓,還能有啥人生。
“爸,我想一個人去麗江玩,媽不讓,你給評評理。”魏端公才十三歲的女兒跳上沙發朝準備溜上樓的某個父親喊道。
“去可以,但我還是那句話,十六歲之前你要是敢跟男孩上床,對,我是不敢把你怎麼樣,我也就只能打斷那傢伙的手腳然後餵狗。”魏端公聳聳肩道,望著才13歲就發育很好的女兒,塗抹著煙燻妝,胸部鼓鼓,屁股翹翹,咋看都像是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魏端公雖然喜歡玩弄黃花閨女,但可不意味著能容忍別的牲口作賤他女兒。
“爸,一個大伯是司法局副巡視員的賤貨跟我搶男朋友,我要你幫我出面揍她,賣去做雞也行。”高中剛畢業的女兒哭訴道。
“自己揍去,別一天到晚給我丟人現眼。”
魏端公怒道,興許是被激起了火氣,朝一樓客廳一大堆女人瞥了眼,擠出一張陳二狗斷然沒見識過的陰陽怪氣臉龐,當他露出這表情,原本鬧哄哄的房子頓時鴉雀無聲,魏端公十指交纏,笑眯眯,語氣卻尖酸刻薄,像個老太監,“一群沒雞巴的貨,就是沒出息,除了給男人操,還能有什麼本事。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跟你發火,要不然早耳光賞過來,滾,滾回你們自己的家去。”
一大群女人立即鳥獸散。
魏端公來到二樓書房坐下,心境祥和,從樓梯走到書房,足夠讓他將心態擺平,但他不後悔讓那一堆稱得上親人的女人滾出別墅,對他來說女人當然只有漂亮女人,唯一的功能就是替男人傳宗接代,魏端公只想要個兒子,第一個老婆賢惠,家境也好,最不喜歡爭權奪利,但生了兩個女孩,於是離了,第二個老婆一身風塵味,漂亮到堪稱尤物,只是屁股再大再翹也沒用,還是生了一個女兒,再離,第三個老婆看相的說準生男孩,但事與願違,還是離,魏端公不虧待她們,離婚後錢大筆大筆照給,要房子給房子要珠寶給珠寶,他就當養了一堆比較昂貴一點的母狗。最近剛找到箇中意的年輕女孩,前段時間每晚都在她肚皮上耕耘,魏端公巴望著這一次能生出個褲襠裡帶把的崽子,蘇南蘇北加上上海整個蘇滬圈都詛咒他生孩子沒屁眼,他偏不信這個邪。拿起一本線裝版《資治通鑑》,魏端公拿起鋼筆抄錄了一句話“君子挾才以為善,小人挾才以為惡”,默唸了幾遍。
看《資治通鑑》足足花了一個多鐘頭,魏端公這才拿起關於陳二狗一夥人的資料,陳二狗資料最稀少,王虎剩和王解放佔了大頭,但魏端公卻獨對陳二狗小篇幅概括感興趣,資料上有關於他捅傷趙鯤鵬後流竄南京的解說,不過真正入了魏端公法眼的還不是這段,而是“陳浮生”和“陳富貴”兩個名字,以及關於張家寨和陳二狗身世寥寥四五十個字的介紹。魏端公放下資料後,起身凝望著堆滿線裝古書的巨大書櫃,最後抽出一本江西派風水祖師楊筠松撰寫的《黑囊經》,朝站在門口的年輕司機道:“割虜,再查一查陳富貴現在的情況,再讓人拿攝像機去趟資料上所寫的張家寨,我很久沒看脈尋龍點穴了,看這次能不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