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決議“如國際聯盟大會採取19國委員會報告書,日本即退出國聯”。
2月24日,國聯大會以42票對1票,透過報告書,譴責日本為侵略者。日本政府隨即向世界宣佈,日本從此退出國聯。蔣介石眼看著日本在中國爭得了一個極為有利的戰略態勢後,甩手退出了國聯,真是有苦說不出,企圖不戰而使日本退兵的夢幻徹底破滅了。他成了國聯的犧牲品,中國也沒能逃脫厄運。
1年多里,日本確確實實耍了國聯,更耍了蔣介石。國聯和英美干涉初期,日本人投其所好,在外交、貿易上丟擲誘餌,並順應英美期望日蘇開戰的心理,大造反共反蘇輿論,大軍北上中蘇邊境。西方輿論立時喧囂沸騰,興奮不已。當時一位美國政論家恰如其分地描述了諸列強的心態:“全世界都緊張地注視著遠東事變,大家都焦急地期待著(日本)與蘇聯的衝突得以爆發。”11月13日,美聯社駐巴黎記者更露骨地宣稱:“全世界都應該感激日本在遠東進行的反對布林什維克的鬥爭。”這時他們的眼中哪裡還有中國?!
但詭潔的日本人豈會那麼聽話。他們向中蘇邊境虛晃一槍,拿下黑龍江,在英美等國眼巴巴地盼著他繼續北上進攻蘇聯時,卻突然南下佔領錦州,攻克山海關,威逼華北。這時西方列強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日本人的眼光盯住的是中國。
日本人的這一招可坑苦了蔣介石。他的決策不但使他在國際上大丟臉面,也使他失去了中國民心。當然受害最大的還是中國,中國人民。曾任他私人顧問的澳大利亞人端納日後說:“中國方面因對條約與國際法的信念,與對國聯勢力及美國等信譽之依賴過深,卒為最大的犧牲。”
這以後的一年,蔣介石開始重新審視國聯和日本,開始慢慢走出了他的夢幻。美英等國也從這次外交慘敗中吸取了教訓。為了維護他們的在華利益。他們也開始逐步打破過去的所謂中立,以政治、經濟對日本施加壓力。他們對中國作用開始有所醒悟,意識到要真正解決中日戰爭,究竟要靠誰。從這一天起,中國對日本有限度的抵抗開始得到各國輿論一定的支援,蔣介石手中的美鈔也多了起來。
蔣介石畏畏縮縮地向前邁出了一步,開始了一邊抵抗,一邊談判的策略。這一步雖然有些深重緩慢,徘徊曲折,但畢竟還是前進了一步。3年後,一向以自強不息而驕傲的蔣在日記中寫道:“國聯正各自擴張軍備,而一面竟言和平,當此之時,我人對於外交,斷不易作依賴任何一國之幻想,務必力圖自存自立。”
一個痛苦的挫折,一個沉重的代價所換來的寥寥數言。
1936年2月26日凌晨,一片銀色的東京還在鵝毛大雪中靜靜地睡著,整座城市一片寧靜。
凌晨5時,東京市麻布區第1師團駐地,第1聯隊、第3聯隊的1400餘名官兵,在安藤、河野2名大尉及8名中尉的指揮下,分成數路,殺氣騰騰地撲向沉睡的市區。
震驚日本和全世界的東京“二·二六”兵變,在一些日軍少壯軍官的長期醞釀下,終於爆發了。可此刻,大禍臨頭的日本軍政大員對即將到來的災難卻渾然不知,毫無戒備。
攻擊首相官邸的,是粟原中尉指揮的第1師團步兵第1聯隊的300名士兵。他們裝備有重機槍7挺、輕機槍4挺、步槍100多支和手槍20支,子彈1萬餘發。這是一支完全按實戰要求裝備的部隊。這股部隊分成兩路,在首相官邸槍殺警衛警官4人後,衝進內宅。在走廊上遇到了岡田首相的內弟、陸軍預備役大佐松尾。
叛軍誤認為松尾就是岡田首相,一陣亂槍將其擊斃。在松尾身上費了點周折,就給了驚魂未定的首相喘息之機。在1名女傭的幫助下,岡田在女傭狹小的衣櫃中呆了數小時才被人救出,在叛軍哨兵的眼皮底下化裝後逃出官邸,倖免於難。刺殺首相之後,粟原中尉又分兵一部,襲擊了日本久負盛名的《朝日新聞》社。
與首相相比,內大臣齋藤就遠沒這麼幸運。步兵第3聯隊的坂井中尉指揮150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把內臣官邸圍了個嚴嚴實實。當叛軍嚷著衝進院時,齋藤早已被軍靴踩在雪地上的“嘁嘁嚓嚓”的聲響和吵嚷聲驚醒。但他剛衝出屋子,便迎面撞上了叛軍。一陣亂槍過後,坂井帶著幾個士兵走上前去,又揮起了軍刀和刺刀。齋藤可算是最慘的一個,共遭受彈傷47處,刀砍和刺傷幾十處,當即死亡。為殺害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人,竟然採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日本陸軍的殘暴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更何況被斬殺者還是日本國的重臣。如果日軍士兵對自己的上司都能採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