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他堂弟,為他可悲,同時想起江水悠的話。
每個人都有最起碼的自尊,或許他在不經意間,過度自信的態度打擊了子書的自尊,但那不表示他就有權利為非作歹,或進行所謂的報復行動。
“我同情你,子書,因為你是那麼沒自信,不相信自己真能把公司搞好。”他之所以退出公司經營,一方面是觀察,一方面也是想給他堂弟一個試試自己能力的機會,沒想到他竟聯合外人進一步搞垮公司。
“什麼?”嚴子書壓根兒不知道他為什麼講這句話。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子書。因為我不打算把命交出來,或者是公司。”嚴景倫怱地彈了一下手指,四周瞬間光芒大作,衝出一大堆人。
“我們剛才的對話,全被我錄了下來。”他指指桌底下的密錄機。“還有,你拿槍指著我的樣子,攝影機也沒有放過,你等著吃牢飯吧!”
這時嚴子書才發現自己上當,正想竄逃時,卻遭到四周的保鑣奪下他手中的槍,將他的手反剪在身後。
“嚴景倫!”眼見大勢已去,嚴子書發出受傷動物似的狂吼,周圍的保鑣則是忙著將他拉出辦公室交給警方,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別老是把責任推給別人,你自信心不足是你的事,跟我的高傲沒有任何關係。”無視於嚴子書氣憤的表情,嚴景倫殘酷地指出嚴子書的人格缺陷。
“我認識的人之中,也有一個曾經有你這個毛病,但她已經醫好了,而且變得比我還高傲。”他接著舉例。
“誰?!”嚴子書掙扎著瞪看嚴景倫,不相信他居然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一個很美的女人。”嚴景倫勾起嘴角。“她的代號是紫玫瑰。”
座落於臺北某鬧區的巷子中,隱藏著一間小小的餐館。
這間小餐館平日只賣一些簡餐,而且老闆還常常不在,經常都是靠工讀生獨撐場面,沒倒,算是奇蹟。
正因為如此,這家小餐館的工資給得特別高,因此就算老闆不在,那些工讀生還是很樂意為這家店賣命。畢竟現在景氣這麼差,還有多少店給得起一個小時一百二十元的工資?
為了這一小時一百二十塊錢的工資,所有工讀生都不敢怠慢,除了拚命刷洗門窗之外,服務方面更是不敢馬虎。因為他們的老闆今日難得守在店裡,害他們不能打混。
呃,也不能說打混啦,是放鬆。只是平日他們放鬆慣了,實在不習慣老闆在家的日子。尤其最近他們老闆又打死不出門,不像以前每隔一段時間便憑空消失,搞得店裡的氣氛怪奇怪的,連來吃飯的客人,都一起皺眉。
像現在,就是最忙碌的午餐時間。按理說老闆應該出來招呼客人,可偏偏她就躲進廚房,忙她冷掉的海帶湯和不新鮮的炸魚,完全不理客人。
仔細想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本來他們的老闆就冷冷的,好象多說一句話都會要她的命一樣。有時候他們這些工讀生不禁懷疑,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事情能激起她體內的熱情?當然這不干他們的事,他們只要把事情做好,領他們一個小時一百二十塊錢的薪水就行……
“歡迎光臨!”
門口掛著的鈴鐺,“當”一聲地通知有客人大駕光臨。工讀生連忙把“歡迎光臨”四個字喊得又亮又響,眼睛也在看到來人時,倏然睜得又大又圓。
這這這,這個人他們在雜誌上看過,是一個非常有名又非常帥的企業家!
“還有空位嗎?”來人露出一排健康潔白的牙齒,很有禮貌的要求工讀生帶位。他們這才如夢初醒,爭先恐後地服侍有錢大爺。
“這裡、這裡!”其中一個人拔得頭籌。“這裡還有一個空位,請裡面請。”
女工讀生用著顫抖的聲音,恭迎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入座。天之驕於正想隨著工讀生入座之際,一道冷絕的聲音,阻斷他下一步動作。
“我的店不歡迎你,出去。”
頂著僵硬的表情,江水悠口氣嚴寒的下令,手上那盤剛做好的簡餐,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心意而抖了一下,看起來十分危險。
“呃,江姐姐……”工讀生不明就裡,夾在老闆和客人之間不曉得如何處理,來人——即嚴景倫,只得擔下全責。
“我想你最好照她說的,出去一下會比較好。”嚴景倫微笑地對工讀生眨眨眼,要她儘快逃離出事現場。
“我說的是你。”江水悠冷冽更正嚴景倫惡意的扭曲,沒想到卻換來他更無恥的笑容。
“看到了吧!”他暗示工讀生。“你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