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江姐姐就要發脾氣,很有可能把手上的簡餐直接往你頭上丟——”
說著說著,簡餐果然砸過來,嚇壞了工讀生。
“可是我還在工作……”工讀生猛吞口水,伸手撥掉粘在衣服上的菜屑,為難的看著嚴景倫。
“你一個小時多少錢,我算三倍給你。”就當是幫他擋掉那一盤簡餐的錢。
“一個小時一百二十塊……不不,是兩百塊。”工讀生顯然也知道她的犧牲有多大,卯起來死要錢。
“給你一千塊。”他掏出千元大鈔塞給工讀生,而後抬頭露出迷人微笑,轉身面對餐廳內的客人。
“另外還有其它在座的客人。很抱歉打斷各位午餐的興致,但各位能不能離開一下,讓我和這位小姐說幾句話?當然這頓飯我請,另外送各位一籃水果壓壓驚,就當是賠罪。”
顯然他的如意算盤都打好了,人手也帶齊。才一眨眼功夫,店內就竄出好幾個
大塊頭,人人手裡掛著兩隻水果籃,像聖誕公公一樣,到處分送禮物。
看這情形,江水悠二話不說,轉身進入廚房,將她的吃飯家伙拿出來。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轟掉你的腦袋。”她話說得很輕,但表情很堅決,絲毫沒有起伏的語氣,一聽就知道她很認真。
夏娃發威了,他最好趕快認錯。
“水悠,你先別生氣,先聽我說——”
亞當的話還沒說完,夏娃的槍管裡立刻射來一顆子彈,咻一聲從他的耳邊滑過去。
餐廳內的客人,見狀不是嚇呆,就是忙著找門。瞬間躲的躲、逃的逃,每個人都想盡辦法要逃離這家餐廳。
“託你的福,我的客人都跑光了。”而且從此不會再有客人上門,江水悠挑眉。
“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嚴景倫連忙自首。“我只是想跟你解釋那天在辦公室,我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的原因……”
“站住。”江水悠揚揚手中的槍,阻止嚴景倫前進。“我沒興趣聽你解釋,請你快滾。”
“水悠——”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開槍了。”這次可不是從耳邊掃過而已。
“你開啊!”媲美溫莎公爵二世的嚴景倫依然不怕死,豁出去的向前邁進。“只要你肯聽我解釋,儘管把我射成蜂窩。”
他又往前一步。
江水悠又開一槍。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那隻會提醒她是個多失敗的保鑣。
“可是我一定要來。”他挺直地站在她面前,擺明了不要命。
“你是想來嘲笑我是多差勁的一隻花瓶嗎?”江水悠慍怒的瞪著他。“如果是的話,那你不必麻煩了,因為我早已經知道。”
“不,我是來跟你懺悔順便告訴你,我從來不認為你是花瓶,而且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人。”堅強到差點把情人射成蜂窩。
江水悠手中的槍因為這句話而鬆弛,表情也逐漸緩和。
“水悠,或許你可以嘲笑我儍。但那天我在辦公室說的話,全是謊言。我只是因為擔心我堂弟會採取更激烈的報復,怕他傷及你,所以才順著情勢說重話逼走你,其實我一點傷你的意思都沒有。”嚴景倫表情嚴肅地跟她說明當時的苦衷,等了足足一分鐘,對方才有反應。
“你真儍,我是保鑣,不會那麼容易受傷。”除了心之外。
“我知道,大衛也說過我儍,但我還是無法剋制自己做儍事。”因為他是熱戀中的男人,只得隨自己的儍氣行事。
嚴景倫苦笑,除了承認自己儍之外,他已經不曉得還能做何解釋了。
江水悠只是看著他、再看著他,從他的眼眸中尋得答案,發現誠實的蹤影。
他沒騙她,這個儍子,他是真的在為她擔心。
“你說了那麼多廢話,還是沒提到你堂弟的下場如何。”打個轉,繞個彎。江水悠以最婉蜒的方式,傳遞她原諒他的訊息。
“吃牢飯去了。”嚴景倫幾乎因為她的原諒而跪下來感謝上天。“後來他決定親手幹掉我,趁著我加班的時候到公司逮我,沒想到反而被我逮個正著,錄下他所有的犯罪證據。”
“聽起來就像一個笨蛋會做的事,你確定你們的祖先是同一個人嗎?”先是花大錢請殺手來進行刺殺活動,失手後又決定自己動手。反正都是弄髒自己的手,她就弄不懂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這麼做,搞到最後什麼都沒有。
“恐怕是的,水悠,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嚴景倫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