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一樣衝到了秦雨的學校。
“吃過飯了嗎?”她問。我說別廢話,上!
於是她跳上車,我百般誘引千般慫恿想讓她摟住我的腰,可她只死死抓住了座位下的槓子。於是我們又風馳電掣象離弦的箭或是出膛的子彈一樣衝到了我的學校。
當我領她進寢室時,那幫流氓表現出了他們一輩子也難出現幾次的儀態萬方和禮貌周全並且萬般幽默風趣,幾乎一個個都要從流氓退化為紳士了。看來女性還真是引導我們上升的力量,這一點歌德兄真是道出了真理啊!
由於風爺向我表示過想要好好學學英語的奢望,所以我叫上了他,三個人無怨無悔地踏上去往英語角的路上。
英語角設在一個燈光昏暗的教室裡,桌子被清走了,大家都搬凳子圍成一圈一圈的,有點非法集會的樣子。
秦雨走到門口時不敢進去了,躲在了我身後,我和風爺其實也一陣陣發怵,但我們裝成滿不在乎的模樣嘲笑秦雨。
當我們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位估計是外語系的眼鏡哥哥走出來滿臉堆笑洋腔洋調地表現著他那並不太地道的騎士風度,他兩手作個往裡請的動作,嗚裡哇啦地說著喂糠!喂糠!
感情裡面是一群餓豬專等著我們去喂糠呢!
好吧!我終於痛下決心,去給他們喂糠!於是我和風爺領著秦雨昂首挺胸進了教室找了個堆紮了下來。然後是一片高年級的哥哥嬸嬸們嘴裡發出驚歎:“Woo,Whataprettygirl!”秦雨這回倒是沒臉紅,她坐在那裡穩若泰山,一臉茫然,沒聽懂!
然後我們三個象是鐵定了心裝啞巴。一位姐姐很熱情地移凳子到我們身邊,笑盈盈地哇啦哇啦說了一大通,最後用一個升調結束,然後靜下來笑盈盈地望著我們。我估摸著:完了,估計最後一個升調表示她向我們提了一個問題,正等著我們回答!
她說點陳述句不行嗎?提什麼問題!我望了望風爺,他也很無辜地望著我,我們倆個很想抱頭痛哭。秦雨也滿懷期望地望著我們,渴望兩個漢子來擋頭一陣。
沒辦法了,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總不能指望風爺一開金口來一句“把那包XXX遞給我”吧!豁出去了!
我舔溼剛剛開始乾裂的嘴唇,張口說了一聲:“YES!”
我發現那位姐姐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我,估計是回答不正確,於是我又補充了一句:“Oh,No!OfcourseNo!”
她仍在用看到怪物般的神情望著我。完了,估計是個特殊疑問句!我的防禦系統在這種目光下終於徹底崩潰瓦解,我結結巴巴地露出了馬腳:“You……you……speaks……噢不……speak……too……quickly……quickly,……canyou……那個……slowly……slowly?”
那位姐姐卟哧笑起來,不過她很顧及我的面子,馬上止住了笑,然後象是在對她的寶寶說話一樣用一種慢得不能再慢,baby得不能再baby的英語對我說:“Areyouafreshmanhere?”
這句我聽懂了!我立馬重振雄風,坐直身子,鏗鏘有力地回答:“YES!”
這回秦雨也望著我笑了,總算小勝一局,我信心大增。連風爺也膽子一橫,開口說起他那破爛不可言喻聽上去有些象日語的英語來。於是我們倆個就圍在姐姐身邊象兩個幼稚園弱智童一樣向她問了許多高深無比的問題,比如說:“What‘syourname?”“Howoldareyou?”“Areyouagirl?”“Whatcolordoyoulike?”……善良姐姐一一作答,興奮得我和風爺象是兩個差生得了老師的表揚一般。
不過秦雨一直傻笑著望著我們,一言不發,無論我如何扯她捏她,她也只是傻笑著,就這樣一直傻笑到英語角結束。
應該說我們的第一次英語角經歷基本上還是算成功的吧。
送秦雨回去的路上我問“你怎麼寶里寶氣一句話也不說?你看我和風爺,說得多流利!”
她笑得差點從單車後座上掉下去。
第一部(十一)
老大在大學生活的大方向上給我們點亮了一盞不滅的明燈,他宣佈他準備跟曲紅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我們寢室一片譁然。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帶著唏噓,羨慕,忌妒,感嘆,崇拜及對未來的期望忙活著幫老大與曲紅找房子。
當然現在的大學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