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不可理喻的,所以只好閉口聽她哭罵。
她一哭罵起來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過了很久,郭松齡要撫肩安慰她,話還沒有出口,她像彈簧一樣突然釋放能量,提高了聲音的響度,張牙舞爪地撕扯郭松齡的衣服。郭松齡無奈,只得離了她,走出門來,反鎖了房間,站在過道里透氣。
一個穿著統一翠綠短袖工作裙的服務員從那頭走了過來,“先生,你找誰?”她說,她的普通話裡透出江浙味道來。
“不找誰,我住這裡,”郭松齡指著身後的門說。他知道婉婉仍然在哭,但是因為房門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聲音沒有傳出來。
“請問你帶了出入證了嗎?”服務員窮追不捨地問。
郭松齡拿出出入證給她看,她點了點頭,說聲打擾,回頭就走。郭松齡叫住了她。
“先生,你有什麼是要我為你服務嗎?”她用圓潤的聲音問,但是語氣裡分明得透出疑惑來。郭松齡這時候才注意到她很漂亮,算得上一個絕色女子。
郭松齡掏出一百塊錢給她,讓她去勸婉婉。她問明瞭生氣的原因,笑著答應了。
郭松齡看著服務員走進了房間。他拿出手機來,給鬱青打了個電話。按照鬱青的說法,野馬公司只是介紹陳投幣和他相識,但事實上陳投幣連他的目的都知道了,他想讓鬱青問問邵龍鍾到底是怎麼樣跟野馬公司聯絡的。
“不用問了,”鬱青痛快地說,“新疆人講義氣,既然交上了你這位朋友,他總能盡力為你做事情。至於公司高層沒有人出現嘛,大概是忙,但是我想他們一定會和你單獨談的。現在情況怎麼樣?”
郭松齡想了想,還是把陳投幣的要求告訴了他。
“婉婉的意思呢?”
“她不是這種人,你是知道的。”
“那不是很簡單嗎?陳投幣不就是要一個女人嗎?你找一個漂亮些的,送給他享受幾晚上,他什麼事情還不答應?”
郭松齡笑了。事情確實如此,不過他自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他見到剛才進去勸婉婉的那個服務員探出半個身子來向他招手,便掛了電話,跟著進了房間。婉婉見他來了,把臉扭到旁邊去笑。看來女服務員很會說話,利用她勸解的作用奏效了。
“好了,太太諒解你了,”服務員一邊說,一邊衝郭松齡使眼色,“我有事情忙呢,不能陪你們了。祝你們過得開心。”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小姐請等等!”
“噢?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第二十三章
“你晚上值班嗎?”
服務員驚訝地看了郭松齡一眼,又看了看婉婉,“不上班呀,”她說。
“我請你今晚代我們去見一個客戶,和他面談,行嗎?”
她明白了,略帶羞澀地地下了頭,不說話。
“面談一次,給你五百塊錢怎麼樣?”
“你們好象是大生意噢?”她說。
“那麼八百塊錢,行嗎?”
她低著頭不出聲。郭松齡寫了一張紙條給她,說:“這是他住的賓館房間號,這是他的手機號碼。”
服務員飛快地接了紙條,揉成一團攥在手裡,望著地毯不動。郭松齡給她三百塊錢,叫她明天早晨來取剩下的。她飛快地接了,匆匆走了出去。
婉婉說:“你不是叫她去陪那老色鬼睡覺吧?”
“女人掙錢真容易,”郭松齡說,“今天精神好些了吧?要不要去過幾大巴扎(巴扎:維吾爾語,市場的意思)看看去?”
“不去,我還想睡覺,你呢?”
郭松齡明白了婉婉的意思,看來她對自己的情緒確實冰銷了。這還是婉婉結婚以來第二次主動提出來,郭松齡答應了她。兩人揉成一團喘著氣的時候,野馬公司打電話來了,叫郭松齡去出席慶典午宴。郭松齡問婉婉去不去,婉婉害怕見到陳投幣,不願意去。郭松齡只好自己一個人去。這一次接待他的是公司總經理,也就是邵龍鍾的叔父。他直說忙,上午對不起,並問郭松齡和陳投幣談得怎麼樣了。郭松齡掩住了陳投幣對婉婉的意思,把情況告訴了他。
“這事我給他說說,”邵總經理說。
但是陳投幣並沒有來。邵總經理打他電話的時候,得到的回答是:我正在南山天池遊玩呢。
整個下午沒有見到陳投幣。第二天早上,郭松齡和婉婉還沒有起床,就聽見有人按門鈴。郭松齡穿好衣服開啟門,進來的就是昨天的那個服務員。她臉紅紅的走進來,“他已經回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