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你成天成夜都在忙,命都不要啦?早上的中藥沒吃,等拖垮了身體,哪個有閒功夫專門侍候你?”林家珍有些埋怨。“見不得又離不得。莫要生氣,就回來。”石維民笑了。林家珍啐道:“鬼才離不得你!”
“還有,大哥打電話來問衛國的工作落實沒有?衛國也來了。”
“哦。這事等我回家再說吧。”石維民反應很快。
說什麼?該怎樣說?怎麼搞的?徹底忘啦。石維民搖搖頭苦笑著扣上電話走出了辦公室。這事如何辦啊?一個常務副市長辦這點小事確實容易,“給下面打個打呼不就完了?”他想起了大哥石維國的話來。可是政策呢?本地城市義務兵退伍後有條件的才可以安置,可衛國戶口既不在泰平又不是城市兵,怎樣生根落戶?怎樣安置?自己如何對民政局打招呼?怎好開這個口?
石維民邊走邊想著,就是想不出一個道道來。問問秦正聯,看看他會不會有什麼好辦法?不行,不能找他。蘭草下崗一年多了至今還沒有落實工作呢,怎好問他。蘭草?蘭草的工作我真該插手過問一下。秦正聯家庭負擔重,又撿了一個小女孩養著,獨自默默承受著,從不在領導面前提出來,是個好同志。越是好同志越是不能讓他吃虧,自己應該扶他一把。還有抱養小云的事也該與家珍開口商量一下了。
可是侄兒衛國呢?他的事又到底怎麼辦?石維民今天真是有點煩。
石維民今天煩,可還有一個人比他更煩。
第023章 後院起火
同一個星期天,在西子河畔的一座豪華的私人住宅裡,主人羅林森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皺著眉頭,憂心忡忡。頭痛,頭痛的非常厲害。羅林森不為安全穩定感到心焦,也不為重點工程所煩惱,是為女兒王仁鳳的現實表現感到頭痛。
女兒成了他最大的一塊心病。這怪誰?怪女兒還是怪自己?羅林森思來想去,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難道是自己真的不該與她媽離婚?不離,就這樣一輩子和那個木頭似的侯慧廝守一生?唉……羅林森深深地嘆思了一聲。
按理說,羅林森確實不應該和侯慧離婚,因為離她沒有任何理由。
倆人本是青梅竹馬,都在農村裡長大。侯慧小學沒畢業,羅林森讀到中專畢業。羅林森好象命中註定的有官運,農機員只幹了兩年,就被提為農機站長,又很快當上了副鄉長、鄉長、鄉黨委書記。身份和地位的差距越來越大,那時羅林森還沒有嫌棄結髮之妻。羅林森由鄉黨委書記提拔為副縣長,侯慧進城,因文化低,在園林管理處當花工。看著周圍和自己地位差不多幹部的老婆,個個有文化有姿色,唯獨自己的老婆還是一身“農皮”,不能體面地帶出來見人,羅林森心態漸漸不平,開始在外面花天酒地,但顧及自己的前程,始終沒有膽量提出離婚。侯慧儘管也聽到不少風言風語,為兩個兒女也只好忍氣吞聲。羅林森調到市建委當了主任直至副市長,侯慧隨調依然在園林處當花工。地位上的突飛猛進帶來了人生價值觀的變化,在他的潛意識裡,侯慧始終成為他追求新潮生活的累贅。轉眼就是五十多歲了,再不抓緊享受生活,只怕到時也只能是望洋興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
羅林森當上副市長的第二年提出了離婚。使他感到意外的是,侯慧平靜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名,沒有大吵大鬧。王升白當然不能虧待她,給了她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另送十五萬元作為生活補貼,還許諾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同樣可以找他。
離婚的當年羅林森就和任敏結了婚。任敏大學本科畢業,有體面的工作,雖然離了婚而且已經四十多歲,但因沒有生育,身材保持完好,曲線不亞青春性感少女,加上談吐高雅不俗,羅林森一見自然是心癢難耐。一開始任敏並未答應羅林森的求婚,他的形體不敢恭維,而且好像名聲也不太好:“愛追腥逐臭”。況且他還有兩個成年的兒女,後媽不好當。羅林森使出渾身招數,終於遂了心願,但遺憾是,兩個兒女都不願接受這個後母。羅林森先是耐心勸說,沒有效果。後來又拿出了家長威風,兩個兒女這才勉強叫了一聲阿姨。但在羅林森背後,儘管任敏作了很大努力,他們仍橫眉以對。特別是羅仁鳳從來不給任敏好臉色看。動不動,還要來上幾句。你算哪門子菜?竟想管我。我有媽,要你管什麼閒事?任敏也真有修養,還是笑臉迎合。羅仁鳳根本不買帳。磨合了一段時間,毫無效果,任敏深感傷心、失望和無奈,只好放棄努力。
今天任敏知道羅林森要找女兒談話,早早就避開找人打麻將去了。
羅仁鳳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