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高中時曾和班上的一位男生相好,已經到了“非你不嫁非我不娶”的階段。那男生家住農村家裡條件差。羅林森知道後極力勸說女兒放棄這門婚事,但羅仁鳳猶當耳邊風,竟在高中畢業時跑到鄉下和男同學同居了一個月,直氣得羅林森暴跳如雷,大發雷霆。高考羅仁鳳落了榜,而那位男生卻幸運地考上了大學。這對年輕的鴛鴦只好以現代的網際網路絡qq影片的形式,過起了遠水難解近渴的“夫妻”生活。兩年後那男生終以羅林森反對他們結合,不利今後的生活為由提出分手。而此時的羅仁鳳卻為這個薄情寡義郎墮了兩次胎。羅仁鳳雖感痛苦萬分,幾欲跳河,但終因分隔千里而只好作罷。剛好這時王名烈的兒子王文兵離婚,經市上多人搓合,羅仁鳳終於答應再嫁。其實王文兵早在高中時就對羅仁鳳這個低年級校花的小學妹窺視已久,因為羅仁鳳不但性格大方,而且模樣兒好,性感,極具誘惑力,這對於泰平有名的花花公子王文兵來說,怎能忍心放手。無奈當時羅仁鳳的父親也已坐上市計委主任的交椅了。王文兵不敢魯莽行事。直到這時才真正是天隨人願,美人自上門來。
誰知婚後不到半年,裂縫自然而起。婚前的羅仁鳳在父親那裡學到了驕橫的脾性,婚後又跟羅文兵學會了玩社會的本領。新鮮勁剛過,王文兵又開始日賭夜嫖,羅仁鳳也不甘示弱,抽菸喝酒,成天在外泡。這種夫妻關係當然談不上什麼幸福,果然結婚才一年,就開始扯皮吵架,離婚已成定局,羅仁鳳又搬回孃家,再次待嫁閨中。任敏與羅林森剛結婚時總想與她搞好關係,甚至使出了討乖賣巧的手段,誰知羅仁鳳就是不買賬,就是要橫鼻子豎眼,還時不時地冒出一句:“你算哪一門子菜?成天嘮嘮叨叨,討嫌得很!看不慣就給我滾出去,免得我一天看著心煩。”直罵得任敏暗自流淚,羅林森也氣得七竅冒煙,還是束手無策。女兒大了,你能把她怎麼著?
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惹了多少麻煩?這不!昨天晚上銀行行長終於打電話來,說她貸款炒股還有一百萬,快三年還沒還呢。
銀行這件事非同小可,先要問明情況。羅林森慢慢喝著龍井茶,不斷抽著軟中華香菸,一任手上的香菸一縷一縷地上升,又慢慢地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等了一個小時了,羅仁鳳這才懶洋洋地提著漂亮的女式小坤包從閨房裡踱到客廳。
“又準備出去?”
“嗯。和幾個朋友約好的。”
“哦。先吃點東西吧。”羅林森關心地說。
“不餓。”
“那,你就先坐一會兒,爸有話對你說。”
羅仁鳳慢騰騰地理好絲織裙褲,坐上沙發,然後開啟坤包,掏出一盒女式香菸和火機,叼上一支,啪地一聲,將煙點燃,順手放下坤包。羅林森耐著性子,和顏悅色地和女兒說了一陣無關痛癢的閒話,然後話頭一轉,“鳳兒,聽說你和王文兵在銀行貸款炒股,還欠一百多萬沒還哪?”
羅仁鳳幹沖沖地甩出一句:“你怎麼不去問羅文兵?”
“我只想問你一句,有沒有這回事?”
羅仁風倒很乾脆:“有!”
“你打算怎麼辦?銀行行長打電話來要錢了。”
“你看著辦!”
“難道你這麼大的一個人,屙了稀屎還要我來為你擦屁股不成!”羅林森火了。
羅仁鳳不語。
羅林森怒目而視,吼道:“你到底讓爸操心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沉靜,長久地沉靜。羅林森低著頭一口接一口地吸著香菸,終於抬起頭。“鳳兒,以前的事我們就不去提它了。只是銀行貸款的事,還得好好琢磨一下,怎樣把那個窟窿堵上?”羅仁鳳不語。“我看是不是這樣?我哩,先給王書記他們通個氣;你也去找小王說說。兩個人的事嘛,共同承擔,要還錢大家都得出一點。”
“要找王文兵,你自己去,他現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這叫什麼話?你們兩人乾的事,現在能一推了之?”
“我有什麼辦法?”
“嗯?你看看,你、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婚姻也弄成這個樣子!”真是恨鐵不成鋼,羅林森氣極。
“你也問問你自己像個什麼樣子?”羅仁鳳怒目相對。
“我、我,我怎麼啦?”
“媽在這個家好好的,你把她休了,討個風騷的女人給我做媽……”
心痛,一陣剜心的絞痛。羅林森無語。
“你正統,你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