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星瀾班師回朝,趾高氣揚的哼一聲:“老在我面前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其實扒了你的褲子還不就是一樣!”
石澗仁儘量不翻白眼,專心吃豆花飯,就這麼簡單個菜式,這城裡正經飯館的就比當初耿妹子家路邊攤的周正很多,但味道卻未見得有多好,似乎那時候窮得一份燒白就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了。
倪星瀾看他不回應,才抓起筷子隨便嚐嚐:“你怎麼說不過就慫了,好沒勁。”
石澗仁承認:“您這平京世家,見多識廣,我的確有點說不過,特別你還抓住我的軟肋狂攻,吃點這個,不辣。”
倪星瀾卻壓低點聲音:“都說****無情,戲子無義,其實都是迎來送往虛情假意的演太多,自然就沒了情義,要不你乾脆也放開來肆無忌憚的多情,那有部武俠劇不是說了多情最是無情嘛,準保你更不在乎感情。”
石澗仁只能景仰的豎大拇指:“我錯了,當初說您不聰明,看走眼了!”
倪星瀾還得意:“從小到大!就劇本戲本看得最多,這不就等於看了很多書?我都能背呢……”
控制自己不氾濫的不動情和浪蕩成性的動不了情明明是兩回事好不好?
(未完待續。)
420、老虎是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呢
明星們其實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傢伙,倪星瀾都能把國內幾大拍攝基地的盒飯數得頭頭是道,哪家米硬,哪家肉肥:“更多還是為了擺譜,爺爺說解放前的角兒都這樣,到現在還是這個道理,明明在片場拍戲有一頓沒一頓,但平時總要做著錦衣玉食的模樣,其實都是苦出身,吃什麼都可以。”
石澗仁在絞盡腦汁考慮量身定做:“好像你對吃的也不是很感興趣,唱歌呢?”
倪星瀾終於羞愧了一下:“不好意思,嗓音還在其次,我從小跟著爺爺吊嗓子,唱歌有種唱戲的味兒,任姐試了兩三回,都沒法幫我找首合適的曲子。”
吃過了飯,就順著飯館外面江邊的小路走走,不是那種規整的江邊堤岸,江州充滿江湖氣息的岸邊都是亂七八糟的鵝卵石亂草灘,遠遠的順著不知道幾百年的石板路走,撇開時不時可見的亂扔垃圾,倒是有點山野味,石澗仁的注意力肯定不在景色上:“那愛好呢,跳舞、運動、攝影、衣裳?喜歡做衣服不。”
倪星瀾依舊假慚愧:“逛街買衣服還可以,自己動手就算了,從小到大成績就沒好過,化學物理幾乎聽不懂,除了演戲我什麼都不會,閒下來盡瞎琢磨男女之間這事兒,嘿,你看那邊嘿,那狗男女往草叢裡去了嘿!”
石澗仁捂頭痛苦:“你就不能想點正常的,拍戲的時候我看你舞劍還似模似樣的。”
倪星瀾真的偷偷摸摸想繞過去看:“從小到現在,唱唸做打還是要保持的,這是我的功底,但真的膩了,除了拍戲就再也不想做這些事情了……在搖!草叢在搖,過去看看嘛,嚇唬嚇唬這雙狗男女!”
石澗仁試圖幫她樹立正確的人生觀:“我們去看,也就是狗男女了,回去了,我下午本來是要再看看書和檔案的,這下是陪你逛逛街還是送你回去休息?晚飯幫你在酒店安排?”說著就開始往遠離江邊的路上去。
倪星瀾心有不甘的又伸長脖子看了看才跟過來抱怨:“這種打野戰的一般都很熱烈,好看得很!”
石澗仁真是顛覆了心目中明星的形象:“你怎麼就跟那喜好八卦的街頭小老太婆似的,盡喜歡這些家長裡短!”
倪星瀾梗脖子理直氣壯:“給你說了我就是衚衕里長大的!”卻又立刻收起肩膀笑眯眯湊近石澗仁小聲:“有一回我們進組住酒店,導演跟女一號半夜跑酒店樓頂去找刺激,結果那酒店中間一圈是空的,知道麼,就是那種大堂抬頭都能看見透明頂棚,房間每層圍了一圈的,他們在上面靠著頂棚歡喜,那聲音全轉悠在整個空間裡,就他倆不知道,我們全劇組和其他住客都出來聽,那****叫得又賣力,嘖嘖……”
石澗仁只能撓頭:“那會兒你多大?”
倪星瀾掰手指按照劇組的名字推算:“十……二?還是十三,反正剛上初中,給男主角當女兒。”
得,這位的道德觀人生觀就是這麼被扭曲的,再結合一下她父母那些個亂糟糟的破事兒,能保持現在鄙夷的態度已經算是金子般珍貴了。
這就相當於同樣追求善念,石澗仁是在山裡那空無一塵的明靜中學習度過,這位幾乎全都在亂七八糟的耳聞目睹中反覆,如果不是家裡有點背景讓人忌憚,估計早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