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子墨,帶著不敢相信的生氣目光,他以為她是什麼人?他以為她只是把他當作浮木的救生圈嗎?如果她只是想要愛,那不會兜兜轉轉卻依然和湛家的人糾葛不清。難道這些日子的朝朝暮暮,這些日子她對他的付出,他毫無分辯能力嗎?毫無感覺嗎?
掙開他的懷抱,走到門口,冷冷地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湛子墨不明白她突然的變化,從溫婉柔順復又變得生遠冷漠,還帶點溫怒,是生氣了嗎?要屬以前,如果有哪個女人對他下逐客令,他肯定頭也不回地走掉,可是現在,面對她,他的步子怎麼也邁不開,低聲下氣地求和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不喜歡我下次再也不問了,好不好?”
喬心言以前也沒想過這個冷酷得近乎有些殘忍的男人有一天也會變得像綿羊般,這是不是傳說中披著狼皮的羊?喬心言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低低抿笑:“那你不問,會不會憋死呀?”
湛子墨小心地觀察著她的神色變化,見她含著笑意,心也鬆了一半,苦笑道:“不知道會不會呀?”
喬心言盈盈而笑,伸手拂過他的眉心,劃過他堅毅的鼻樑,“你不是一直很自信的嗎?”
在喬心言的手指滑落到他的唇瓣時,他突然張開嘴霎時咬住她的手指,食指被他含在嘴裡,溫溼中帶著氾濫的潤甜,隨著四目相對間溢淌流露的源遠含情,原來要心無旁貸,不顧一切地相愛也是如此簡單。
相愛的本身就應該是簡單無華的,可為什麼總滋生開無數繁瑣茂密的錯亂枝節?
喬心言似乎越來越習慣這樣枕著他的手臂,環著他的腰,酣然入睡,而且常常一夜無夢,睡得踏實沉眠。
湛子墨低眸看著恬然酣睡的喬心言,透過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她的一半小臉埋在他的懷裡,呈現另一半精緻玲瓏的臉龐,他的腰被她緊緊纏附著,像是株充滿邪性誘惑的寄生植物,把湛子墨越盤越緊,越纏越牢,他依然不敢動彈,也不敢俯頭去輕吻她誘人可口的唇瓣,只是這樣靜靜地凝瞳注望她,輕輕柔柔地漾開一屋的恬淡柔美的幸福味道。
喬心言醒來的時候,依然像藤蔓般纏附著他,松惺的眼睛略帶著些俏皮靜靜地望著湛子墨眼睛裡倒映出的自己。
見她醒來,他才換了換僵硬的姿勢,活動一下麻木的手腳,依然給她一個舒服的抱姿,乾涸的唇輕點她的唇畔,吸吮那抹潤甜,隨後溫柔蜜意的神色微微斂起,沉凝道:“心言,要不要再換個地方住?”在所有事情還沒有處理妥之前,他真的擔心她受到不必要的幹攏和困惑。
喬心言想了想,搖了搖頭:“還是不了,這裡挺好的,我習慣了。”其實她明白,如果選擇留下來,那麼無論躲藏到哪裡,該來的總是無法避免。
看著她的堅定,他也不好再勉強,如果可以他是希望把她小心翼翼地揣在自己的口袋裡,時時刻刻不離身,時時刻刻保護她。
臉埋進他的胸窩處,低低地嗯了一聲。
第122章戰爭
更新時間:2010…6…16 14:49:17字數:1953
帶著早間溫存的甜蜜湛子墨驅車回家,心裡略帶沉甸甸的忐忑。
毫不意外今天娛樂報的花邊新聞會糾扯出湛楚非逃婚的驚爆訊息,而要屬最火爆的還是不知誰找出二年多前湛楚非和喬心言的照片,揪出二人以前曾是戀人的關係。另一個戲劇化的男主自然是湛子墨,叔侄上演爭妻的戲碼在哪嘲哪代聽來都是匪夷所思,耐人談資的飯後茶點。
一進湛家就能感覺到濃重壓抑的氛圍,湛老夫人正襟危坐,湛子凡和湛夫人也陪同相坐,皺眉苦臉,都不敢開口說話。
湛子墨深吸一口氣,踱步走了過去,心裡盤算著怎樣在如此尷尬壓抑的氣氛中挑事明說。他知道他今天要說的話,要做的事,無疑是在湛家所有人的心中放一把明火,引爆一場激烈的戰爭。可是為了給她承諾,給她幸福,他不得不引火上身,甚至引火自焚他也義無反顧。
還未待湛子墨坐定,湛楚非從樓上走了下來,俯瞰一眼仰頭而望的湛子墨,仍然帶著強烈的怒意與怨恨,連招呼都不願打,徑直向門口走去。
湛老夫人揪著眉嚴厲地開口道:“站住,你要去哪裡?家裡這麼多人在,你都沒有看見嗎?起碼的規矩也沒了嗎?”
湛楚非自知失禮,說道:“奶奶,爸,媽,我出去一下,晚上不回來吃飯了。”湛楚非唯一跳過湛子墨忽略不叫,目光狠厲地掃過他一眼。
“你要去哪裡?”湛老夫人再次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