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心言。”湛楚非毫不隱諱地坦白道,說著便要跨步離開。
湛子墨剛坐落定復又重新站起來,阻止道:“你不許去找她。”
湛楚非的腳步停下,後退幾步,走到湛子墨的面前,四目相對,如視仇敵,寒冽如冰的字眼從牙關裡蹦出來:“我為什麼不能去見她?你又有什麼權利阻止我見她?”
湛子墨的眼窩深處透露深深的疲憊和無奈,抓住還想離開的湛楚非放緩語氣說道:“不要再去打攏她,你們的事已經過去了。”
湛楚非一把甩開湛子墨的拉扯,目光冷得像一道直射而來的利箭,直刺入人的要害,語氣極盡嘲諷:“過去?那我倒要問問你,我們是怎麼過去的?是怎麼結束的?而你在這之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做了什麼齪齷事?”
湛子墨按著湛楚非的肩頭,儘量放緩語氣:“欠你的解釋我會給你,但你不能再去找她。”
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終級審判官?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阻止我做任何事,你也阻止不了。”
湛楚非依然故我地掙開著湛子墨的禁錮,湛子墨雙手按住湛楚非的肩頭,鎮重其事地說道:“因為我要和她結婚,她將會是你的嬸嬸。”
一句簡單扼要的話語傳進眾人的耳內,如平地一聲驚雷,驚天動地,湛老夫人終於再也沉不住氣,手掌狠狠地拍落在桌子上,桌面上的茶杯重重地抖動,滾落在鋪設的地毯上,沒有響起巨烈的碎裂聲,客廳裡一下寂然無聲,唯有茶杯在桌面上還零零搖晃,發出細細零零的清脆聲。
湛老夫人一步步走到湛子墨和湛楚非之間,目光在二人之間嚴厲而威懾地掃視,嘴唇連同手腳顫顫發抖,顫顫吐字:“好,很好,一個是叔叔,一個是侄子,竟然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大動干戈?你們就不怕臊得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