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啞謎!”
清風撓了撓頭皮:“奴才不知該說不該說,今早奴才去找碧苑姑娘的時候有些古怪,所有的院子似乎都成了兩個,奴才竟差點迷路……過了約莫一刻鐘,又突然恢復正常。所以奴才耽擱了一點時間。”
花抱月一怔,道:“兩個同樣的院子?你還差點迷路?你確定不是昨晚你小子太累,眼睛昏花了?”
清風苦笑道:“奴才自跟著軒主,常常為了救人數日不睡,眼睛也不曾昏花。但今早確實古怪,就像碰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怎麼也走不到碧苑姑娘所住的屋子。正在一個園中打轉的功夫,奴才恍惚又看到一團白光衝出抱月山莊,眨眼就不見了……”
 ;
一夜白髮7
花抱月幾乎要跳起來,怒道:“兔崽子!你怎麼不早說!”
清風一哆嗦,吶吶地道:“剛才碧苑姑娘在這裡……奴才不敢說。”
“這又礙碧苑什麼事了?你小子一次把事情說清楚好不?”花抱月只感到無限的挫敗。
清風低下了頭,不敢看花抱月那幾乎冒火的眼睛,低聲道:“回主人,奴才在後園中找到碧苑姑娘的時候,她—她很古怪,眼睛好紅,像是—像是昨夜那些發瘋的人的眼睛—奴才,奴才有些怕……”
花抱月一怔,心中猛地一動,面色微變:“小兔崽子,你跟我來。”
衣袖一甩,率先走了出去。清風忙忙也跟了出去。
暖月閣裡,雲蕾所睡的床鋪被褥粗粗疊就,顯見雲蕾出去時甚是心急……
張丹楓忽然伸手在被褥中一探,被褥中尚有淡淡的餘溫,細聞了聞,被褥中還有一絲淡淡花香。
正是雲蕾身上所獨有的味道。
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桌椅整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張丹楓素來鎮定,此時卻是面色微變,擔憂之色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碧苑一直在偷偷觀察張丹楓的神色,見他如此,心中一股無名火悶燒。
她咬了咬嘴唇,輕輕地道:“少主,你不要擔心,說不定雲姑娘只是出去遊玩了而已。你—你還是去歇息罷,你的傷還需要將養……”
”張丹楓卻是看也不看她,忽然跳出門外。
他身形如風,不大工夫,已將抱月山莊上上下下搜尋了一遍。
銳利的目光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然而,什麼也沒有。
雲蕾就像憑空蒸發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張丹楓只覺全身無力,忽然‘噗’地一聲坐到草地上。
喃喃地道:“她出去的如此心急,顯然是要去探望我,可為什麼會突然失蹤了呢……難道是有人將她掠走—不對,不對!她的武功已然極高,決不會無聲無息就能被人掠走的!而且任何地方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一夜白髮8
他一時心亂如麻,無力,挫敗,擔憂,慌亂,潮水一樣淹沒了他。
碧苑一直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見他如此,心中掠過一絲不忍。
而那無名之火也越燒越旺,一雙墨玉般的瞳仁漸漸轉為淡紅色……
她正呆呆出神,忽然眼前白影一閃,一個人已握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只聽花抱月的聲音說道:“碧苑,你果然是中了魔了!”
碧苑大吃一驚,顫聲道:“你—你做什麼?”
手腕一翻,急欲掙託花抱月的手。
花抱月早有防備,手跟著碧苑一轉一側,卻並不放開,急急地道:“你不要動,我為你驅毒。”
碧苑又氣又怒,忍不住叫道:“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中毒,更沒有中魔,你放開我!”一咬牙,右手忽然冒出淡淡綠光,向著花抱月打了過去!花抱月不敢怠慢,右手依舊抓牢了碧苑的手腕,左手一道白光發出,迎向碧苑那拍來的白生生的手掌。
“砰”一聲巨響,險些震聾了隨後跟來的清風的耳朵。
他噗地一聲,坐在地上。動也不敢再動。
花抱月一聲怪叫:“碧苑,還說你沒有中毒?如沒中毒,你如何對老朋友也捨得下這般狠手?”
碧苑滿臉掙得通紅,眼睛裡殺機陡現,冷冷地道:“是你逼我的!”
右手中碧光一閃,一柄光劍游龍般飛出,直接刺向花抱月的心口。
“叮”空氣中忽然出現了一聲奇特的脆響,彷彿有什麼無形無質的力量一瞬間交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