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你們有誰來告訴我?”
張丹楓手臂一抬,指尖冒出一縷淡淡的白光,瞬間將碧劍格開。
一雙明月般的眸子如寒冰利剪,凝視在碧苑和花抱月身上,
碧苑只覺心中一寒,張丹楓這一眼看過,她感覺彷彿已被他看得通透,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狼狽。
吶吶地道:“沒……沒什麼?我熬夜熬的太久,可能是太疲累了,所以……所以性子有些急噪……”
一夜白髮9
張丹楓凝目看著她,忽然微微一笑:“碧苑,這兩天辛苦你了,我知道你為了衛護我,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我也一直記在心上。”
碧苑沒想到他會如此柔聲和自己講話,心中一熱,滿腔的戾氣剎那消散,緋紅了臉,吶吶地道:“屬下為少主分憂是份內之事,為了少主,我什麼樣的苦都可以吃的……”
張丹楓嘆了口氣,忽然一字一句地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雲姑娘到底去哪裡了?”
這一句話聲音不大,但聽在碧苑耳中,卻不亞於一個驚雷。
她猛地後退一步,顫聲道:“我…我怎麼知道?我今早也沒看到她……”
她到底心中有鬼,越說聲音越小,及到最後一句,已微弱的低不可聞。
張丹楓緊盯著她,淡淡地道:“是嗎?碧苑,你最好對我說實話,你知道,我會讀心術的,你想讓我自己讀取今早的記憶?”
碧苑身子一顫,面色突變,在張丹楓如此的迫人目光之下,她忽然有了一種想要轉身就逃的衝動。
無奈她的左手被花抱月握的死緊,偏偏花抱月的法力和她是不分伯仲,她一時也掙脫不開。
她面上神色變幻不定,顯然天人交戰甚劇。
張丹楓見她如此,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心急雲蕾的安危,再也等不得碧苑做什麼決定。
忽然伸出一指,按在碧苑的眉心上,指尖上有隱約的白光閃爍,顯然蘊藏了極大的靈力。
碧苑大吃一驚,急欲掙脫,無奈張丹楓將她扣得緊緊,手指更像是牢牢長在了她的額頭上,她無論如何也摔拖不開。
她又氣又急又傷心,眼淚情不自禁流了出來。
花抱月也是吃了一驚,一掌朝張丹楓拍了過去:“你幹什麼?放開她!”
張丹楓衣袖一拂,將他這一掌輕描淡寫地化開。
而儲存於碧苑腦海中的記憶,也像走馬燈一樣在張丹楓眼前顯現出來……
張丹楓越看臉色越是蒼白,及至後來已轉為鐵青!
一夜白髮10
花抱月也被張丹楓的急劇變化的臉色嚇住,再說看碧苑的神情,雖然痛苦難過,卻不似受到真正傷害的樣子,一時便不再有所動作。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又似乎是短短的一瞬。
花抱月正滿心納罕的工夫,張丹楓忽然縮回了點在碧苑眉心的手指。
碧苑尚在掙扎,張丹楓猛然放手,她猝不及防,一個站立不穩,跌入花抱月懷中。
只聽張丹楓冷冷地道:“不是看在你曾拼命護主的份上,這一次我會殺了你!花兄,是妒神的魔氣激發了她的心魔,你替她醫治罷!”
忽然仰天一聲清嘯,嘯聲未落,一頭雪白的獅子忽然在空中顯形。
它的旁邊還有一頭青色小獸,一條七彩的尾巴迎空飄搖,正是青猁。
張丹楓縱身跳上了獅背,又拍打了一下青猁的大頭道:“跟我走,去尋你家主人!”
一聲呼哨,二獸一人飛上了天空!
花抱月呆了一呆,大叫道:“喂,喂,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姑娘怎麼了?”
他聲音著實不小,幾乎響徹了天地,卻沒有人回答他。
天空中雲影渺渺,張丹楓早已沒了影子。
“哈哈哈哈!”碧苑忽然大聲狂笑起來,把花抱月著實嚇了一跳。
看了看碧苑,一皺眉道:“喂,碧苑,你又傻笑什麼?你到底把雲姑娘怎麼了?”
碧苑早已掙脫了他的懷抱,哈哈笑道:“我為他幾度出生入死,為他不惜賠上這條性命!我一心只為他好!可他呢?他眼裡心裡只有那個修仙教派的小丫頭!我算什麼?我算什麼呀?!”
她雖然是在笑,眼淚卻如決了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
花抱月水汪汪的眼睛眯了一眯,忽然嘆了口氣:“碧苑,你在吃醋!難道你也愛上了姓張的小子?”
這一句話像一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