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笑了笑:“馬兒有何用。棄了便就棄了,我問你們的是,那漁民的漁舟大多扁而窄,你們可駕馭得了?”
“這……還需得斟酌斟酌才成。”幾人都不敢肯定,畢竟那水路是自身的薄弱環節,而且劃的還是漁船。漁民都是生於水邊而長於水邊兒的,熟諳水性之餘,自然對行船技藝也十分熟練。那船都能劃得跟魚一般靈活,怎麼是他們能夠比擬的。若是讓對岸的人瞧出古怪,豈不是就行跡敗露了嗎?
看他們面容踟躕,想是都吃不準這項活兒。蘇綰負手看著這一江東水如白龍那般橫臥西東,銀花花的在傍晚漸次暗沉下來的天色中閃著細浪。她又仔細想了想:“若是能找到幾個膽兒大些的漁民便好辦了,指不定能讓他們送我們一程。”
“哎,少爺,這法兒倒是成。”其中一名外號叫“兔兒爺”的人,捲起袖子指著遠處幾點正上岸的漁舟說道,“瞧瞧那幾個,方才是從江心過來的,故比別人遲了些。江心的水流不好說,尤其是晚了的時候,他們能去那兒。便證明也去得了對岸。”
蘇綰點頭:“你們過去問問。”
“是。”幾人當即大步流星地過去交涉了,不一會兒便面色紅光地回來,說道,“少爺,成了,他們等著呢,咱們這就連夜過去。”
一幫人便棄了馬,扛上包袱跟著過去。
漁舟約有四五條,每條載上三四個人,這對一艘漁舟來說顯得有些累贅了。幾名漁翁一瞧這麼一大堆人,便是天價也不敢去了,忙收起傢伙什要回家。
蘇綰一使眼色,那些漁翁便立刻被幾個人高馬大地攔住。
她撣了撣手,然後跳上一艘漁舟,搖擺了幾下定住,才回眸一笑:“若是隻有一個呢?價錢照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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