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奉送嘲笑,“除非你自動離開蘇園。”
“憑什麼?”
“就憑這枚簪花,還有那些遺落在紅玉丘的犀角黑翎箭。我想,若要在柳州找出制有犀角黑翎箭的團伙,對二公子來說恐怕是易如反掌之事吧?”
蘇墨狠狠咬唇,卻又還是佯裝無絲毫畏懼:“姑娘說話奴婢是越來越聽不懂了,什麼犀角黑翎箭,奴婢生平聽也沒聽說過。姑娘,大夫人的藥可還在爐子上熬著,若出了差池,王妃娘娘怪罪下來,姑娘擔當得起嗎?”
“你……”
“不說了,奴婢先行告退。”說著便立刻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蘇綰眼前。
蘇綰好不容易屏住的一口氣頓時鬆懈了下來,整個身子軟綿綿的,無力地靠在了牆上。她已給了蘇墨最後一次機會,令她能安然無恙離開蘇園,但是她卻選擇了死不悔改。
這恐是天意吧?
究竟是她對蘇泊生的愛慕造就她對善惡的不分,還是她對名位的渴望,矇蔽了心智?或許如蘇棋一開始說的那樣,她的身世遭遇也甚為可憐,造就其倔強不服軟的性子,也堆建成她敏感,容不得外人踐踏的自尊。
若身世能成為作惡的藉口,自己豈不也可以成為混世魔王了?
她將額頭輕叩於青色石磚上,額角微微抽痛。
過了一會兒,有人拍了拍她的後背。
她頓時轉身,見白月好端端站在面前,圓臉蛋兒被凍得通紅通紅:“姐姐……”她喊的時候還特意四處瞧了瞧,見沒旁人才敢這麼叫蘇綰。
蘇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白月,你怎麼在這兒了?”
白月笑了笑:“姐姐,我是來瞧瞧大夫人的藥煎得怎麼樣的啊。”
蘇綰才想起,白月是應自己囑託,去監視蘇墨的。但復又想到昨兒她為這事遭了蘇墨好打,心道不能再讓小丫頭為自己受委屈了。沒爹沒孃疼,已是可憐之極,何苦再遭他人打罵。剛想說別去了,自己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