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蘇綰起身披了件衣裳,先洗漱了一番,再換了套緊湊些的衣服,就隨著蘇洛凌出門。
經過****的大雪,蘇院內再次銀裝素裹,百態寂靜。朦朧的天光下那雪便猶自地閃亮,晶瑩爍爍,似乎堆成片的鱗甲一樣。
還沒有下樓,便見著天井裡連摔呆跑地奔來一個人。
“姑娘……二公子……”
“是蘇棋!”蘇綰道,趕緊將劍都收了起來,出門迎她。
蘇洛凌也有些詫異,等蘇棋到了眼前才問:“何事一早就如此驚慌失措的?”
“回,回二公子,蘇湄她……她……”蘇棋嚥了好幾口氣,整句話就斷在那兒。
蘇綰一聽是關於蘇湄的,立刻追問:“蘇湄怎麼了?”
“她,她,她——爬了大公子的床!”
“什麼?”兩人都震地腦袋發麻。
“此事當真?”蘇洛凌問。
蘇棋苦著臉:“昨兒大公子因喝了幾杯酒,怕酒氣燻壞了大夫人,便獨自睡在了客房裡。可是——可是奴婢一早去伺候起身,竟然看到蘇湄****了個身子,從大公子的棉被裡爬出來。嗚嗚……二公子,這該如何是好?若讓大夫人知道,可是會要蘇湄性命的。”蘇棋說著就急,恨不得手足並用來表達自己此刻的焦躁情緒。
蘇綰與蘇洛凌對望了一眼,心裡都共生些了想法,看來這蘇湄野心勃勃,待蘇墨一落網,蘇泊生身邊空暇之時就原形畢露了。
“棋姐姐,這事兒還有誰知道?”蘇綰小心相問。誰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應該給他頒發個諾貝爾定理獎。
蘇棋一愣:“壞了。剛才看見,奴婢一時沒管住嘴巴,喊了幾遍才想起來找二公子跟姑娘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早起的奴才聽見的。”
蘇綰嘆息。大概蘇棋缺的心眼,都教蘇墨與蘇湄兩人長走了。她拉過蘇棋,問她:“大公子怎麼說的?”
蘇棋又是一愣:“奴婢蠢笨,光顧著一驚一乍了,那時候大公子也才醒,奴婢就跑出來了,大公子有沒有說什麼,怎麼說的,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蘇洛凌沉吟了一下:“帶我們去找大公子,記著別驚動臨王跟娘娘,還有昨夜宿在園子裡的其他賓客。”
“是。”蘇棋慌忙斂衽,在前開路。
三人匆匆行過一路,因為今日已是二十九,故園裡的奴才們起地極早,準備除夕及年初一的諸樣事宜。果真遇到不少人,莫名間似乎已有些傳揚了。
蘇綰皺眉,心想,這蘇湄到底是什麼來頭?她跟廖管家必然有什麼直接或者間接地聯絡。就一把抓住前頭奔地似拼命三郎一樣的蘇棋:“棋姐姐,你且等一等。”
“什麼?”蘇棋納悶。
“蘇湄本家姓什麼?”蘇綰問道。
蘇棋奇怪地看她:“還能姓什麼,自然是蘇啊。”
蘇?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八十九章 夾縫求真我
第八十九章 夾縫求真我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蘇綰想過蘇湄的姓而已是百家姓當中的任何一個,但從未預料到,蘇湄她本就姓蘇。一下子愣在了原處,心想難道是自己思忖錯了?
蘇棋急道:“哎呀姑娘,你可急死奴婢了,這要是晚去一會兒教大夫人發現了,蘇湄可得脫層皮的呢!”
蘇綰忙點頭掩去疑慮,生怕是自己多想了,為何總覺得蘇湄與廖管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雖只那幾眼看見兩人不同尋常的交集,但總有種狐疑縈繞不去。像墜在胸中的濁氣,拂去不盡,堵在了那兒。
她再拉住蘇棋,問她:“究竟你們三人本家,是不是都姓蘇?”這個問題,她今天非得弄清楚不可。
蘇棋耷拉著臉:“是呀,姑娘怎麼這回子問這些了?當初大夫人要了我們三個留在身邊,也是因大家都是這個姓。說起來是覺得有緣,其實是大公子的意思,總覺著姓蘇便不分兩家人了。可是親疏總有的,那也是大公子的意思,大夫人卻全不見得遵照的。說起來可奇怪。二公子為何要將姑娘也改了姓氏呢?這還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蘇棋自然不知道蘇洛凌的用意,但蘇綰是知道的,蘇洛凌的意思,是讓她一輩子都是蘇園的人。她點頭,眉宇擰地更緊:“這麼說,你與湄姐姐倒是親近的了?可知她家中還有人嗎?”
蘇棋道:“哪裡還有人呀,湄妹妹福薄,家中雙親早逝,是與祖母相依為命的。後來她祖母過世,她便進蘇園當差了。我與她,也就是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