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才認識的。姑娘這麼問,是想將湄妹妹送出園子去嗎?這可使不得,她模樣生得巧,外頭又無人熟識,若出去,定是會被歹人欺負的。”
“當然不是!”蘇綰回道,“我只不過問問而已,棋姐姐多心了。你看二公子都一個人走遠了,我們還是快些追上他好。”
蘇棋一拍腦袋:“是呀是呀!哎呀湄妹妹怎麼能做出這等糊塗事來。”說著就扶上蘇綰,小心在雪地裡奔起來。
蘇綰本是疑心蘇湄與廖管家有什麼親戚關係,但聽蘇棋這麼說,便知可能性少了幾分。
兩人追上蘇洛凌,一起到了飛鳶閣毗鄰的一座獨院兒,名曰“芳菲別院”。一眼便都瞧見了蘇湄只穿了件兒單薄的裡裳,胸口鬆散著,烏髮盡亂,一雙白杏初情的眼哭地似爛桃花一樣。一隻繡花鞋丟在門口。另一隻則落在腳邊,十分之狼狽地半坐在一口石井邊兒上,要死要活。
嚎啕咽嗚裡,只見蘇泊生靜靜立在門扉邊,肩上披著昨兒晚上穿的錦袍,有點虛弱地暗自咳嗽。但眉梢隱隱帶著一股厭惡及冷漠,似乎並不想理會蘇湄這般瘋婆子似地行為。
蘇綰起先還愣了一下,只覺得蘇泊生比往常更加不同了些。
正好蘇泊生看到幾人進來,立刻站直身子,單單對她報以一聲苦笑,再看蘇湄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股子冷漠。
“哥……”蘇洛凌還未問出口,蘇泊生便一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洛陵,你來了……還驚動了綰兒,慚愧啊……”
蘇綰想,蘇泊生這破身子,即便是西施貂蟬王昭君齊齊奉在兩側,恐怕也不能有什麼作為。怎麼蘇湄偏要走這下下之策?
蘇湄兀自在那兒哭鬧:“奴婢今兒再無顏面苟活於世,自覺對夫人不起……想到平日裡再不能隨身伺候公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