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不就是被神經質的男朋友遷怒懷疑了嗎,姑娘我可是要好好完成課題的!”她旋開筆,“要幫我的話就好好的認真給我豐富研究素材,我可是要拿獎的人,來來來說吧,你的夢是關於什麼的?”
短短一刻鐘後,對方的臉上已經找不到哀傷和委屈了。這樣挺好,吳歸也不再追問什麼,而是開始在自己的記憶中翻找起可以作為研究案例的夢境。
他的心境逐漸平靜下來時,腦海中突然撞進一張臉。
一張注視向他的臉,應該是一張屬於小孩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出稚氣的容顏,蒙在霧裡,難以被看清五官。但吳歸卻能感應到投射而來的視線,帶有溫和的探究意味,這種視線即使到了如今的現實中也宛如實質,吳歸能夠輕易的辨別心底溫良而恍惚的感情。
但是,他下意識的避開了有關這份夢境的回憶,開始尋找起其他。然而其他的夢境要麼因為過於瑣碎遺失了,要麼就是印象深刻到深知絕對不能說出口——有關於母親和埋在黃土中的生理上的“父親”永遠是他諱莫如深的話題,儘管他清楚欒依依可能清楚他的家庭環境。他們畢竟曾經是鄰居,鄰居之間的八卦和傳聞永遠比真相抵達的層次還深,吳歸不確定欒依依是否聽聞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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