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
凌冱頷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你說,只要我醒來就原諒我,要我用一輩子來贖罪。你原諒我了嗎?琛兒……”掌心撫揉著她明顯凸出來的肩胛骨,他不捨的皺起眉頭。
“嗯……我從來就沒……真正恨過你……”她重重的點頭,哽咽地幾乎失聲。“……不要……再丟下我……”
凌冱用力的箍緊她。“不會了!四年的折磨已經夠了,琛兒!”他們所受的苦,誰也不比誰少。是夠了,也該停了。
“我愛你!別離開我……我不要你死……”她激動的在他懷裡搖頭,她多麼怕這只是場夢,醒來後,依舊會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他。
凌冱託著她的後腦,讓她仰起小臉,唇緊緊吻上她被淚水潤溼的紅唇,久久,他放開她。我不會死的!我還要愛你一輩子,寵溺女兒直到終老。”佔據他生命已久的仇報了之後,他的心不再有仇、不再有怨,裡頭滿滿的是對妻女的愛。
歐運琛抬起眼,在淚眼朦朧中凝視著他,雙臂繞上他的頸項。“我愛你……凌冱撫去她頰邊的淚,心中下了決定的說:“我們回紐約結婚……”
“臺灣……的‘淩氏’……呢?”她打斷他。凌冱啄吻著她的唇。“出車禍前,我已把它送給凌清了。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東西了,我們回紐約,你繼續你的音樂創作,我想重返醫界。‘歐氏’四年前已與羅瑟合併了,現在全交給路敦逵管,我們過自己的生活就好!”雙手順著她絲柔的發而下,停留在那腰錐處,輕輕摩挲著。
“可以……這樣嗎?”歐運琛輕喘細問。他說的事,好像做夢般,真的可以嗎?凌冱點點頭。“可以,當然可以!以後,我會帶著女兒去聽你的發表會。在家時,看你教女兒拉琴,我們甚至可以臺奏,你作曲、我彈琴、女兒拉琴。嶽谷有我倆的優秀基因,她有極佳音感,還有雙靈活的小手。”他已開始構築往後的家庭生活了,屬於他、琛兒、小谷兒的美滿生活。
一提到女兒,她才察覺那柔軟的小身軀已不在懷裡,驚慌地問:“嶽谷呢?”
凌冱微笑地看著她,輕輕的扳過她的肩,唇就著她的耳際。“在床上睡著。”他讓她面向床的方向,清楚看見趴睡於床上的女兒。
瞧見女兒安穩的沉睡模樣,歐運琛放心的後傾,將身子偎進凌冱懷裡。“我們什麼時候回紐約?”帶著哭泣後的濃濃鼻音,她冀盼的問。
凌冱沒話可說,雙臂繞過她腋下,親密地攬抱她豐胸,細細地吻著她的臉、她的頸,吸吮著她身上那股淡雅的馨香。
霧散雲開,他們會盡快回紐約,舉辦一場美麗溫馨的婚禮。凌冱在心裡暗忖。
一個禮拜後,凌冱帶著妻女,返回紐約郊區的歐宅。
除了韓管家父子,宅內所有人見著藍眸的凌冱後,皆是驚愕的呆怔狀態。
但,眾人更大的驚詫則是,失蹤多年的小姐終於回來了,而且,她還帶了個讓眾人瞠目結舌的大驚喜——四歲的“藍眸”小小姐,歐嶽谷!
一連串的驚喜,讓歐宅內的所有人掃去了這幾年來的沉悶氣氛,歡天喜地的迎接主人的歸來。
今天,凌冱與歐運琛的婚禮上,他們更是盡其所能地將婚禮上的一切,打點的盡善盡美。
婚禮是在歐宅的庭院舉行,沒有在教堂那般的嚴肅、拘禮,而是溫馨自在的餐會,也可說是家庭聚會!
畢竟,凌清一家子、佟爾傑一家子,都來到了!
煦煦的九月陽光照在萬花搭成的棚架上,悠揚的樂聲緩飄在空氣中,夾雜著女性不耐煩的低喃——
“我又不認識他們,幹麼繞過半個地球陪你來參加這個莫名的婚禮?兒子才剛滿月而已,就得坐飛機!”丁燦琳抱著雙胞胎兒子,怏怏不樂的抱怨。
佟爾傑一貫溫和的笑著,抱過妻子懷裡其中一名嬰孩。“凌清的兒子不也才滿月,還不是來了!”
“誰管他呀,我兒子跟他兒子不同!”丁燦琳生氣的大吼,引來不少目光。
佟爾傑尷尬的笑了笑,拉著妻子離開餐會會常“走吧!你該給兒子餵奶了,琳琳!”
佟爾傑帶著丁燦琳在僕人的指示下,進入了屋內,繞了半天,找不到僻靜的地方,讓丁燦琳寬衣餵奶。
“快點啦!你到底找到了沒?”丁燦琳不耐煩的催促,只因她脹奶脹得疼。“我在這兒喂好了!”
“不行!”佟爾傑拉起坐在樓梯口的丁燦琳,他可不希望妻子當眾袒胸呀!轉眼間,他瞥見長廊底,一抹小小的影子,由門裡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