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著卻不放手,仍用力摁他的腦袋,讓船舷卡住他的脖子,以使他的腦袋探出船舷外,映在湖面上……
“你別鬧了!我是個旱鴨子,掉下去保準兒沉底兒!”張威忙著討饒。
我鬆了手,張威坐直了身子,整理著衣襟,斜我一眼譏笑怒罵道:“還他媽騙我說是普通朋友呢,沒怎麼著就想把我淹死!老子雖然是好點兒色,但朋友妻不可欺這點兒義氣還是有的。你他媽放心吧,我不動她!”
“她不是我妻子,連物件也算不上,你有能耐就追唄,追上了算你的。”我無所謂地說。
“得了吧你。當我看不出來怎麼著?這妞兒對你有意思,正鉚勁兒追你呢!你小子最好識點兒抬舉,這妞兒絕對是眾裡尋她千百度的主兒,別他媽太拿勁兒錯失良機弄丟了便宜了別人!那就太可惜了!”
“呵呵,我還沒怎麼著,你到先可惜上了。是不是色鬼見了漂亮妞兒都這種心理?”
“裝吧,你就裝吧!”張威感慨嘆惜,“擺在眼前的好東西不知道珍惜,等讓別人糟蹋了又恨不得把腸子悔出來!你們這類人真是太虛偽了!”
“我操!”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張威不禁罵:“聽你這意思好像只有你這樣兒的色鬼才不虛偽,才是正直君子,人類的文明顛倒著往前發展呢!”
“嘿嘿,沒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君子不君子不敢說,最起碼我不像你那麼虛偽,見個漂亮妞兒目不斜視,裝得一副道貌岸然,其實在心裡早把人家扒光摁在床上了!”
“靠,別把別人都想象成和你一樣骯髒,像發情的狗,見一個上一個!”
“你還真別說我就常琢磨這樣一個問題。人呀,其實還不如貓狗呢,貓狗發情還看個時候呢!人呢?只要吃飽了想他媽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張威仍在感慨。
“你是不是特想生活在大公雞追著大母雞滿大街地跑說採哪個就採哪個沒有道德法律約束的社會環境中?”
“你還真別給我抬扛,我們就是從大公雞追著大母雞跑的那樣的環境中活過來的!不信你去諮詢一下考古學家,問一問元謀人當時規定過一個公的只能娶一個母的一個母的只能跟一個公的發生性關係嗎?說真的,要不是半道兒上冒出孔老二他們那幫子封建教主,現在我們的生活環境指定還同老祖宗一樣呢!”
“你個傻X真能胡攪!不他媽給你說了!”我罵著,說髒話順了口。
“嘿嘿,怎麼是胡攪呢?這年頭就是沒有言論自由,不允許人說點兒實話,不許人做點兒自己想做的事兒,非得把自己囚在孔老二建的思想監獄裡。唉,悲哀,中國人的巨大悲哀!不說這個了,越說這個越覺得中國前途渺茫,我還是再給你詳細說說人家老美蒙尼莎茲公司的事兒吧……”張威話鋒陡轉,我的腦袋也隨之脹大。
“我求你也別再說這傻子的事兒了行不行?!大玉米棒子你也吃了,也算我還你逼我吃藥的那份兒恩情了吧?!”我幾乎要哭了,痛苦地哀求他。
“你看你又急了!”張威攢起眉頭看著我推心置腹地說,“我一番好意,想讓你再好好了解了解,考慮考慮。”
我快要瘋了,一傾身便趴在了船舷上,將上半身探出船外,瞪著張威威脅道,“你再敢往下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跳下去?!”說著,我把頭向水面上低了低,做好了一頭扎進湖水中的姿勢,可憐兮兮地咽聲道,“張威,我實話告訴你,我也和你一樣是個旱鴨子,只要跳下去保準也會沉底兒!”
“行了行了,不說了還不行嗎?不說了還不行嗎?幹嗎呀?又不是逼良為娼,還要死要活的!”張威見我認真樣兒,忙著抱住我的腰,生怕我一激動真就扎進湖裡去。
第二卷 六十二
“真不說了?”
“真不說了!”
“那你鬆手吧,我不跳了。”我回身安坐,對張威說。
“不正經的不讓說,正經的也不讓說,那說什麼呢?”張威鬆開手,沒著沒落地怨嘆。
“說什麼也不能再說‘傻子’的事!”我堅決地對他說。
張威無可奈何,只有剩下仰天長嘆了。
我沉吟一會兒對他說,“還想問你一件事兒,可又怕你給我急眼。”我說。
“你放心,我不像你那麼脆弱,說個事兒還要以死相威脅。問吧,什麼事兒?”
“你見過亞麗嗎?”我沉吟了一下問。
張威聽了,立馬沒有了興奮勁兒,腦袋一沉,低了下去,沉默著把煙從兜兒裡掏了出來,點上,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