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陳宣剛要去奪,曹放已經拿了她的錢包開啟了。“cao,怎麼只有這麼一點錢?”看著僅有的一百不到的零錢,曹放啐了一口。“窮鬼。”
“把錢包還給我。”陳宣伸手問他要回來,醉漢看著她笑了笑,然後盯著錢包中的合照看了半天。“要不是這兩個死人,我至於淪落到今天麼我。”曹放喃喃地說著,然而陳宣的臉已經變了色。
“叔叔,請你把錢包還給我。”隱忍的怒氣就要發作,然而陳宣知道即使她發作也無濟於事。對於這樣的無賴,她都忍耐了這麼多年,難道還在乎這一次麼?
“給你?”曹放大笑,“你也不想想誰把你帶大的,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死丫頭!”曹放的口水全噴在陳宣的臉上,他一把揪過陳宣的耳朵,弄得她生疼,可是陳宣只想要回她如今唯一儲存著的父母的相片,她只有那樣一張照片,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可紀念的東西了。
“叔叔!”
“啪——”
清脆的一聲,曹放一巴掌打在了陳宣的臉上。周圍的住戶都紛紛從視窗探出頭來看,然而曹放卻四下大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別人教訓孩子啊?!”
周圍人雖然仍舊指指點點,但是看到醉漢這種架勢,生怕自己惹上麻煩,陸陸續續關上了窗遠遠地觀望著。
曹放一手插腰,一手那著皮夾在陳宣面前晃了晃說,“想要回來很簡單,只要你給我準備十萬塊,我馬上還給你。”
陳宣冷笑,上次他一場豪賭已經輸了50萬害她必須如今屈從於孫舒延,現在又問她要10萬,又要她去哪裡給他變來,又憑什麼讓她給他弄錢?“我沒錢。”陳宣答得很乾脆,卻惹得曹放又是一耳光,陳宣咬著牙伸出手問他討要錢包。
曹放冷笑了一下,然後陰惻惻地說,“小宣那你就別怪我無情了,到時候如果真的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保證我不會賣了你。你自己給我想――”
那醉漢話還沒有說完,就在陳宣的注視中被一拳揍飛。
“你敢動她的腦筋你試試!”孫舒延捏著拳頭看著曹放,曹放也惱火了,“你TM誰啊,敢打老子?”
“給我教訓他。”孫舒延不想再髒了自己的手,直接吩咐手下料理。就在醉漢距離他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跟著孫舒延出來的一群手下就圍上來給了曹放結結實實的一頓教訓。
“這人不就是你叔叔麼?”孫舒延指著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問陳宣。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還用問我嗎?”陳宣並沒有感激他,她撫摸著臉頰,叔叔的掌力真是一如既往的驚人,臉有些腫了起來,整張臉都是火辣辣的疼。
“你!”孫舒延沒想到這樣幫她她都不領情,每次兩個人說話都是硝煙瀰漫,如果是別的女人恐怕早就巴結上來了,誰會像她這般對他冷嘲熱諷的。
陳宣不理他,徑直走到她叔叔身邊。
“好你個陳宣,竟然聯合外人來打我?你造反了你!”
“我並不以為你是我親人,把錢包給我。”
“做夢,除非你給我準備十萬塊。”
“就如你所說,做夢。”
“可以啊,就給他十萬。”陳宣還沒說完,孫舒延卻吩咐了秦牧揚弄了張支票給曹放。
“你這是在做什麼?”陳宣皺眉,她看著孫舒延,不明白這男人是嫌錢多,還是太喜歡炫耀,隨便出手就是十萬,她打工三年都賺不到這個數字。
“買你。”
“買我?”陳宣覺得這話無比可笑,“我已經在你手上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買斷你的監護權。”孫舒延回答得很直接,讓秦牧揚給了錢,然後秦牧揚就把曹放領走了,等著第二天去辦監護權移交的手續。
陳宣咬著嘴唇不說話,監護權麼?她連自由都沒有,買或者不買,又有什麼差別呢?只是她永遠逃不出他的掌心了對不對?
陳宣一聲不吭地坐回了車裡,看著秦牧揚駕著車帶走了曹放。
錢包還在叔叔手上,也許他轉身就會把那錢包給扔了。錢包丟了,她的一切都丟了,最後一點回憶,也在這個晚上被遺落在這個城市的街頭,沒有人會在意那裡面的照片,只有她把這唯一的照片視為珍寶。
可是,她的珍寶丟了,她的自尊,她的自由,也被這男人用支票砸得粉碎。
☆、無盡的折磨(八)
這些天,同學之間看陳宣的眼神很奇怪,可是陳宣毫無所覺,放學後,B班的田希恆卻在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