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雙眼再不願睜開,記憶中的血腥味讓她連呼吸都困難。她難以控制的哆嗦著,直到聽見了平鳳的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
這聲呻吟讓桔年一個激靈,忙走近檢視,血肉橫飛的慘狀並沒有出現,平鳳倒在地上,面露痛楚的蜷成一團,身上除了抓傷和瘀青,沒有大面積出血的痕跡。想是那輛黑色的轎車也是路過,由於道路狹窄,路況黑暗,又是路口,因此車速也並沒有太快,加上剎車及時,平鳳才沒有在小人一時的怨毒之下成為車底亡魂。饒是如此,那一撞的威力也不輕,,桔年剛觸到平鳳的小腿,她就更加劇烈的呻吟了一聲。
黑色的轎車裡,家是座好像落下了車窗,有人探出頭來往了一眼,開啟了車門,剛踏出一隻腳,又迅速的收了回去,接著引擎聲傳來。車主竟然想要趁亂倒車離開。
桔年沒法考慮太多,追上去拍打著車窗。“你不能走……別走……拜託你……至少把她送到醫院。”
車子的力量緩慢帶著她退後,退後,再前進,她的阻攔無異於螳臂當車。然而透過慌亂見未及時關緊的車窗,桔年看清了駕車人那張年輕的臉。
她像魔怔一般啞了聲音,緊緊抓住後視鏡的手也變得輕飄飄的,失去了力度。那張臉已不是幼時模樣,卻仍看得出與她的幾分相似。
望年,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桔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跟望年在這樣一個關口狹路相逢。這個一出生就奪走了她原本生活的弟弟,桔年還記得他幼時黏在自己身邊奶聲奶氣的叫著“姐姐”的樣子。他們姐弟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