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實在找不出可穿的衣服,就把以前送我的一件件穿回去。
她說:“少言,對不起。我習慣這樣。”
我說:“沒關係,YOU ARE WELCOME。”
少納抓緊我的手,她只有我了,父母對她已經不聞不問。
我知道JAMES除了這一堆衣服,沒留給她一分錢。這種在華人面前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其實頂會算計。
有些夜裡,少納會鑽進我的被窩,說“睡不著”,然後踏實地睡去。
我不喜歡濃郁的香水夾雜著菸酒味道,但她是少納,我只有一個姐姐。
她自己的房間已經進不去人,到處都是雜物。我請了小時工來,用足一整天才收拾乾淨。
那些昂貴的衣服都送出去幹洗,非常貴的一筆費用。我不客氣地把她的梳妝檯扔出去,置了新的衣櫃。
少納在家外很光鮮,穿戴時髦,隔三差五就換上最新型手機手包髮型。我疑惑:“這個很重要嗎?”
她嚴肅地點頭:“很重要。”
她不會再回商務中心去工作了,她說:“我已經不會打字,至於傳真影印訂機票,是人都會幹。”
吃喝玩樂像她那樣熟練的還真少。JAMES害了她,把她捧到高處,撒手扔掉,她回覆不到原位。
這期間我坐電梯般在升職,手頭漸漸寬裕。其實很想搬出去住,但想只剩父母與少納同住,他們不知要手足無措到何地步。
我也猶豫要不要借錢給少納,但又不想助長她奢侈的作風。
休年假時,我拉了少納去旅行。
少納很氣人,只肯住四星以上酒店,白天只肯在房間裡睡大覺,晚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到酒吧裡坐。我板著臉說:“你先回去吧。”
姐妹(2)
她只撇撇嘴笑。
回程飛機上,我才發現有一個身材瘦小的東南亞人與我們同行。
少納大方地介紹:“JAMES,這是我妹妹少言。”
又撿來的這位JAMES好象只到少納的鼻子。
JAMES是個見面熟,一路把少納伺侯得像公主似。但對我很遠,我知道自己的臉難看,我看不慣眼珠亂轉的人,他看得懂什麼人不吃這一套。
下飛機JAMES仍不走,我站在計程車門處瞪著他。
少納說:“JAMES與我們回家。”
“為什麼?”
“我要向你們的父母求婚,請求把少納嫁給我。”JAMES不知學了一口什麼方言的中文。
我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後悔不該把少納帶出來玩。二話不說,拎了她們到酒店。
父母對JAMES還不錯,生怕少納砸手裡的樣子。我按捺不住地摔摔打打。
“什麼時候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