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吞了一個雞蛋。他著實弄不明白,這等清雅小菜,又怎麼稱得上油膩?不過客人表情很堅決,他也不願得罪貴客,於是老老實實地把青菜端了回去。
“軒兒。”錢微索喝了一口苦酒,忽然道:“用完餐後,我們便去二樓客房小憩三個時辰。閉目靜養,jīng神充沛了,方可對敵。”
“好的。”張承軒應道。
二人用完餐,便找到客棧老闆,訂了一間房。大抵上是許久無人在此地居住了,房間裡浮塵四起,房屋四角蛛網遍生。
錢微索念起旋風咒,便把床上的灰塵吹了開去,老實不客氣地坐在床上。
“軒兒,我要調息兩個時辰。你若沒事,可以到處溜達溜達,順便打探一下關於惡蛟的訊息。”錢微索道。他盤膝捏指,準備開始運氣調息。
“好!”張承軒求之不得地應了一聲。因為他早就想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他有很多事要做。
他手上的破布必須解開,換上戒指;他儲物袋裡破了兩個缺口的劍必須扔掉,換成一把趁手的重劍。就著他在古戰場上撿來的那些銀子和低階符文,也夠他買戒指和重劍了。只不過,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鐵鋪呢?
一邊想著,他一邊推開了客房的門。
第四十六章 一男一女
推開客棧房門,張承軒走了出去。
三步並作兩步跑下客棧,終於來到客棧之外。
天sè已暗,三三兩兩的房間裡亮起了燭光。結束了一天的生活,村民們皆歸家用餐,小村落越加安靜。
“哪兒有鐵鋪,哪兒有首飾鋪子呢?”他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心想這破落村莊裡,有沒有鐵鋪都很難講,首飾鋪子更是痴人做夢了。
拉住一個村民,張承軒大概地詢問了一番。那村民指了一個方向,告訴他前方有個鐵鋪。
張承軒沿著他指示的方向走了下去,終於在小村莊的外圍處,看見了一個半邊牆已傾塌的磚瓦房。那磚瓦房早已破損,透過牆上的大洞可以看到裡面紅光迸起,“叮叮咚咚”的打鐵聲不絕於耳。
張承軒圍著那破爛磚瓦房走了一圈,終於發現房間的東南方向開了一扇小門。小門虛掩著,他輕輕一推便開了。
磚瓦房裡紅光熊熊、烈火騰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房間的最角落頭有一個燒的火紅的炕,炕上放著一塊上好的玄鐵。一個上半身全裸的jīng壯漢子手舉大錘,正在不停地敲擊著那塊玄鐵。
這個漢子想必就是鐵鋪的主人了。
張承軒上前,說明來意,並詢問此地是否有重劍和戒指。那漢子指了指牆角,但見牆角放著一大排刀劍。張承軒走過去,jīng心挑選了一把重劍。那重劍雖然不是上好的jīng鐵所制,但是手感不錯,拿在手中隱隱有沉甸甸的感覺。
將儲物袋的低階治療靈符贈給了鐵匠,作為買劍的花費後,張承軒又問起了戒指的事。那鐵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告訴他,這個破落小村子裡,是沒有這種奢侈品的。張承軒面露失望之sè。那鐵匠見他小小年紀就是個修仙者,心裡還是有幾分欽佩,於是決定幫這個忙。他說道:“這樣吧,我平時打造大環刀時,都會打造幾個鐵環,拴在刀刃上,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這些刀環改造成戒指。”
聽聞事情有了解決方法,張承軒欣喜地點點頭。那鐵匠照著他無名指的大小,鍛造出一個熱騰騰的指環來,剛出爐,就立刻扔到冷水中。只見“滋滋”聲作響,火熱的戒指遭到冷水的全面包覆,瞬間降溫凝固。不多時,鐵匠將戒指取出水面,交給了張承軒。
戒指是玄鐵所制,光溜溜、亮鋥鋥,沒有任何圖案。不過這鐵匠還算有點審美觀,便自作聰明地在指環表面鍍上了一層銀子,於是戒指便成了銀sè的。
這戒指的造型馬馬虎虎,也還過得去。張承軒便滿意地接過戒指,轉過身去,拆掉了無名指上的破布。
破布揭開,那枚透明的怨氣戒指再次呈現在他眼前。跟以往不同的事,這戒指吸收了不少怨氣,顏sè逐漸加深,變成了黑灰sè。雖然透過這層黑灰sè,他能隱隱看到自己的指骨,但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明顯嚇人了。
他將新戒指套在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剛好合適。張承軒心下感激,便贈送了一顆鑄劍石給打鐵的漢子。
那打鐵的漢子喜不自勝,連連道謝,一口一個“客官”地叫的很熱乎。
終於,重劍和戒指都到手了,張承軒向鐵匠告辭,大步離開此處。
他剛走到鐵鋪門口時,聞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