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連忙奔了過來。
“我、我、我能幫你什麼忙嗎?”他從未見過那麼美麗的女孩子,不由得紅了臉,傻傻地問道。舌頭彷彿打了結,幾乎吐詞不清。
霖心用懇求的聲音道:“那邊,我的朋友遇難了,被一個大怪物追殺,你能幫幫我嗎?”
這少年黝黑的面板裡泛起了偷偷地一絲紅潤,“當然可以。在、在、在哪裡?你帶我去!”
“跟我來。”霖心一面領著他奔去,一面心想:“我害怕的時候會結巴,但是這少年,怎麼比我結巴得還厲害?”
翻過兩個小山丘,霖心和這個黝黑的少年便看到劍光和金光飛來飛去。
黝黑少年一看這陣勢,就猶如活吞了一個雞蛋卡住了喉嚨。他沒想到對方的朋友和那個大怪物的實力,是那麼的……強橫。根本就比自己高了整整一個境界!
他吞了吞口水,正想跟這美麗的少女說一聲,自己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但一回頭,那少女期盼的眼神重重地落在了自己臉上,彷彿自己不衝上去砍幾下,就對不起自己背後這把新買的劍。
“這人可丟不起啊。”這少年心想,“我還是上去砍一劍吧。再說了,我加入昊天門,就是要替天行道,匡扶正義的!看到同輩有難,怎能不出手相助?這事若被傳出去,一定會當成笑話的。”
念畢,這少年“嗖”地一下拔出背後的長劍,頓時劍身如同秋水盈盈,發出晃眼白光。
“哇!”霖心看到這劍,流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呃……”少年怔了一下,心想:“她會後悔的。”
少年咬咬牙,舉起劍,如同舉著火把。他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正衝著衝著,忽然正在前方打鬥的錢微索和張承軒都停了下來。
他們兩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
只聽張承軒那熟悉的聲音響起來:“鐵蛋,你怎麼來了?”
接著是錢微索的聲音,“來的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吧。”
黝黑少年,也就是鐵蛋,定住了腳步。他很快認出了張承軒,不由得喜上眉梢,“張小哥!”
張承軒看到他這時候還在笑,不由得氣得七竅生煙,心想:“傻小子就是傻小子,這關頭還笑得出來!”
不過當鐵蛋看到張承軒嘴角似乎滲出了一絲血,神情又變得擔憂起來,“咦,你怎麼受傷了?難道這蒼嵐山上,又有惡狗咬你了?”
張承軒差點沒噴出來,他哭笑不得道:“你還真是變聰明瞭。”
鐵蛋眼光一掃,又望向錢微索,他眯著眼睛看了許久才道:“哦,原來是錢師叔,變成這副摸樣我差點認不出來了呢,不過你真是霸氣了許多。”說罷還鞠了一躬。
錢微索氣得捏起拳頭,只聽到“咯吱咯吱”的關節響聲。
“你、你們認識啊?”霖心也呆住了。
錢微索的蛟龍尾巴向前滑動了些許,他恨聲道:“認識,怎麼不認識!這兩個臭小子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認識!”他手中拂塵一掃,指著鐵蛋道:“鐵蛋,你擠走了我的侄子錢志,就從那一天起,我們的樑子就結定了。”
“等一下,俺還是不太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鐵蛋撓了撓頭,“這件事不是過去了好久了嗎?”
錢微索一怔,還真不知如何回答,只聽張承軒忽然喝道:“鐵蛋,不必多問!我和師父在切磋招式,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從哪兒來,就上哪兒去!”
錢微索嘿嘿一笑,“你以為我會放他走嗎?白rì做夢吧!”
鐵蛋抬頭看了看天sè,“現在似乎是夜晚和白天的交界……”
霖心忽然“啊啊啊”地大叫一聲,表情十分抓狂。她不知道自己搬救兵竟然搬來了一個插科打諢的白痴。她深深地後悔了,如果現在讓她去換一個救兵,恐怕錢微索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錢微索的蛟龍尾巴又向前移動了一分,他緩緩地道:“你擠走了我的侄子,我其實也不想拿你怎樣,不過給你點教訓,小懲大誡罷了。但是我侄子上山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聯合這臭小子一起欺負他?”這個“臭小子”指的自然是張承軒,他森然目光望向張承軒。
張承軒被他望得有些心虛,不過依舊挺胸道:“你侄子咎由自取的,又能怨我嗎?再說了,我哪裡是欺負他?當時我分明看到他把鐵蛋按在地上,狂毆亂揍……”
“哼。”錢微索又道:“就算如此,錢志第二次上門找你的時候,你也該讓這點才是。為何把他打得皮開肉綻?”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