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我!我不過是自保。”張承軒冷不丁地答道。
錢微索哼了一聲,“好狠的小賊。他要殺你,你卻活蹦亂跳地站在這裡;而你要自保,卻把他打出了內傷,直到現在,他腿腳還不太好!你可知道,他、他、他……”說到這裡,錢微索忽然止住了。
“他怎麼了?”張承軒問道。
錢微索恨恨地看著張承軒。他手中拂塵一抖,殺氣就彌散開來,“既然你死到臨頭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因為張承軒和鐵蛋離他比較近,所以他用只有張承軒和鐵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錢志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們傷了我的親兒子,我會放過你們嗎?”
在鐵蛋和張承軒天雷滾滾的驚詫目光中,他狠狠地道:“說吧,想怎麼死?”
“這、這、這、這、這……”鐵蛋連說了五個“這”,“說真的,長得不太像。”
“……”張承軒徹底無語。
其實錢微索現在不人不鬼的,本就沒有回頭路了,他心裡不知有多恨張承軒。而錢志是錢微索的親生兒子,那麼這件事當真沒有迴旋餘地了。
自從錢微索與蛟龍合體突破了煉jīng期後,實力和體力都遠在張承軒之上。就算靠著純陽一擊,張承軒也只能砍出煉jīng期後期的水平,根本勝不了他。事實上剛才的搏擊過程中,錢微索也未曾使出全力,但是張承軒已經打得很痛苦了,幾乎是半死不活地才硬撐了過來。鐵蛋只是築基期中期的實力,站在這裡根本就是礙手礙腳,所以鐵蛋只能是幫倒忙的效果。
怎麼算,自己這一方都贏不了,除非還有救兵。
可是哪兒還有救兵呢?
他沉默了半晌,緩緩地道:“放了他們。我跟你一決生死。”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活著回去。”錢微索淡淡地道。
雖然料到錢微索會給出這個答案,張承軒還是忍不住小小地失望了一把。
“是嗎?”張承軒嘆了一口氣,忽然拔步朝遠離昊天門山門的方向跑去。
他這一跑,帶動了全身的靈息力,所以腳下如飛,宛如踩上了飛墜的流星。
錢微索一怔,沒想到他會臨陣脫逃,下意識地便追了過來。
張承軒一邊跑,一邊將左手放在唇邊,用力一咬,鮮血便飛濺了出來。
他跑了大致十丈遠的距離,忽然停下來回頭一望,但見錢微索也被自己引了過來。
如今,在場的所有人站成了一條直線,拉開了很大的距離。自己站在最南邊,五丈之外是錢微索,接著再五丈之外是鐵蛋,最後才是霖心。
張承軒右手撫在左手的傷口上,用力一碼,鮮血如彩虹一般飛濺出來。於此同時,他的身體慢慢地浮了起來。
一瞬間,大地上出現一道白sè的光幕,這光幕有如雨後chūn筍拔地而起,圍成一個大圈,正好將自己和錢微索圍在裡面。
“血煉禁制,起!”張承軒大喝一聲,那白光陡然亮了好幾倍,結成一道無堅不摧的光幕。
一聽到“血煉禁制”這四個字,錢微索臉sè大變。他拼命想向後跳去,但是來不及了,他已經被圈在了白光裡頭,他猛地朝那白光撞去,“砰”地一下,又被反彈了回來。
他爬了起來,臉sè慘白,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出不去了。
這“血煉禁制”是帶有詛咒xìng質的仙術,通常唸咒之人會以自己的血為獻祭,召喚一道無形的光屏。落在禁制範圍內的人,是永遠也出不去的。
這道禁制的特殊之處在於,只能進,不能出。
這也是結有深仇大恨的修士們非要你死我活的決鬥時常用的手段。
圈裡必須死一人,戰鬥必須分勝負,否則該禁制從外部是解不開的。
“你竟然會這等邪術?”錢微索不可置信地望著張承軒,“你不知道這種邪術是要遭天譴的?”
“比起你的行徑,我並不覺得我會早天譴。”張承軒淡淡的答道。
“你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錢微索氣得直跳腳。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需要一一彙報麼?”張承軒瞪了他一眼。
反正你死我活,他也不想跟錢微索講客氣了。
鐵蛋和霖心都衝到了光幕邊緣,眼睜睜地望著白sè光幕裡的張承軒和錢微索。
“張小哥!”鐵蛋的臉sè變得很難看,“你、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快出來!”
“他出不來啦。”霖心面sè慘白,“這是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