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無法思考,母親的怒氣,他一時無法消化。
祁父忙著安撫妻子。“兒子的媽,你就別說了,兒子才剛剛清醒,魂都還沒回來,你和他說這些也沒用啊!”
祁立言環視著病房,只看見焦急、心傷的父母,那小顧呢?在昏迷時,他總是聽到小顧悲傷的哭泣,小顧哭了嗎?小顧呢?
思考的能力漸漸回籠。“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顧呢?”
祁父嘆了口氣,孩子發生這種事,父母只有無奈。“你和朱迪去衝浪,為了救她,自己反而溺水,整整昏迷了三天,這三天,昀絮全心全意在加護病房外守著,她懷有身孕,還不吃不喝,幾乎沒睡,是用命在陪你啊!兒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竟然和前女友糾纏不清,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有多傷昀絮的心嗎?在醫生宣佈你度過危險期後,小顧立刻體力不支暈倒,在暈倒前,她跟她哥哥說,要和你離婚。”
小顧暈倒?
祁立言握緊床單,試著起身,他頭是暈的,四肢僵痛,身上還掛著點滴和呼吸監控器,但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要起來,小顧暈倒了——
祁母扶住了兒子,淚眼汪汪。“老頭,你說這些做什麼?兒子連坐都坐不起來了,你要他怎麼辦啊?”
“是你先提起我才說的,你還怪我!”祁父忙著安撫兒子。“兒子啊,躺著躺著,過兩天等比較有體力時,你再和昀絮解釋也不遲……”
祁立言握著父親的手,激動地低吼著:“爸,我真的沒有跟朱迪去衝浪,我跟她沒有關係,她溺水,我救她而已,爸,扶我起來,我真的不能沒有小顧……”
祁母聽到後精神大振。“好,既然你跟朱迪沒關係,只是救她而已,我幫你去和小顧說,你躺著,媽媽去幫你說!”
祁母跑出病房外。太好了、太好了!只是誤會嘛,澄清了就沒事了,只是當她去詢問護士顧昀絮的病房時,得到的訊息卻令她萬念俱灰。
顧家人在顧昀絮清醒後,就馬上轉院至她產檢的醫院去了。
“為什麼他們要轉院?不就只是太疲累暈倒嗎?”祁母激動地搖著婦產科值班護士的手臂。
“病人有小產的跡象,所以回到產檢的醫院做後續的治療。”
“小、小產?”祁母震驚不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邊哭邊跑,衝回兒子的病房。
“孩子的媽,你怎麼啦?”祁父差點沒被淚流滿面的妻子嚇死。
“昀絮已經轉院了!”她的淚流得好急好急,連話都說不清楚。“老頭,咱們媳婦有小產的跡象,怎麼辦啊……”
祁立言閉上眼,承受著比溺水更加恐懼的無力,當接近死亡時,他也不曾感到如此驚恐。
他忍著頭重腳輕的不適戚,急著要下床。“我要出院,爸,我要出院……”
祁父撐著兒子。“你才剛清醒,連坐都有困難,要怎麼出院啊?”
“可是小顧她……我要去看小顧,我必須去……”
只見兒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越來越凝滯,他焦急的大喊。“叫醫生,快叫醫生!”
不要醫生,他要出院,他要去看小顧!小顧小產了,他們的寶寶不就……
他記得第一次聽到寶寶心跳時,自己有多麼感動,也記得看到超音波時,他和小顧的打情罵俏,小顧希望寶寶是女生,他則是怕將來提心吊膽而希望寶寶是男生,其實寶寶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只要健康就好,對,只要健康就好……
他必須出院,他一定要見到小顧、見到寶寶,失去他們,他重生的生命就變得毫無意義。
“小顧——”
祁立言跌回床上,暈了過去。
三天後,祁立言立刻要求出院,不管父母和醫生的反對,他簽下自動出院宣告書堅持出院,並在出院後,來到顧昀絮產檢的醫院。他坐著輪椅,戴著口罩,一臉蒼白地出現在她的病房前,遇到正開門出來的顧昀祥。
“要不是看到你還沒康復,我真想狠狠痛揍你一頓!”顧昀祥生氣地說。
祁立言氣息虛弱,但黑眸清亮無比。“大哥,朱迪和我沒有關係,小顧誤會了,我們並不是一起去衝浪,是她來找我的。”
推著輪椅的祁父也趕緊補充。“是啊,親家哥哥,真的是誤會了,立言和朱迪老早分手了,這次是因為道義上的關係才救她,他們絕對沒關係的!”
顧昀祥嘆了口氣。“可是昀絮的態度很堅持,我當哥哥的也只能支援。妹婿啊,我只能說這次的誤會,你是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