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啞父 作者:撲火

雲臉掛著淚,不知不覺中,又昏昏入睡了。

再醒來時,李香雲看著天慢慢就亮了起來,啞巴把李香雲的衣服都烤乾了,遞給了她,自己就走出了房門,李香雲把衣服穿好,在她穿衣服的時間她就決定了,如果啞巴沒有娶老婆,她就不走了,就留在這裡。

李香雲穿好了衣服,啞巴進來了,提著李香雲的行李,指指天,指指房門外,好象意思是說天亮,你該走了。

李香雲指指啞巴,用手在肩上比劃了二下,問她家有沒有梳辮子的人,啞巴搖搖手。李香雲把行李拿了出來,鋪在床上,脫了鞋,爬到床上哭了起來。啞巴站在床邊呆呆的看著他,等李香雲不哭了,啞巴就又拉李香雲起來,李香雲就又哭了起來。如此反覆幾次,天已經很亮了,啞巴終於走出了房門,李香雲鬆了一口氣,看看窗外,昨天的雪變簿了,屋簷上掛著長長的冰溜,昨晚下了一場大雪,然後又下了一場冬雨。

啞也出去了,再沒有拉李香雲走了。

啞巴住在村子西頭的一間屋裡,隔壁就是牛欄,再西頭就是稻場了。屋子最裡頭有一張床,床邊的破鐵盆裡的樹根還沒有燃盡,發著微微的火光,床前有一張三隻腳的桌子,斷了腳一面靠牆放著,用幾塊石頭墊在桌子底下,然後用一根碗口根的樹根支撐著,倒也很穩當,上方扯了一根麻繩從屋子外牆連著後牆,上面搭拉著幾件深色的衣服。李香雲推開門,這是一個單扇的門,門推開後靠著屋西邊的牆,連著外牆用泥磚做了一間矮矮的小屋,用木板訂成的單扇門,用一根鐵絲雙著彎成一個“7”字形,掛在牆上的一根釘子上。李香雲把門開啟,這是一間廚房,裡面用土磚做了一個單鍋的柴火灶,空的位子鋪了一層稻草,稻草上放著一床發黑的棉絮,李香雲用手探了探,上面有微微的熱量,估計啞巴昨天就是在這裡睡了幾個鐘頭。灶門前是一塊方方的石塊,用來當凳子坐的,上面已經磨得很平了。灶上面放著幾件簡單的廚具,一隻發黑的木鍋蓋蓋著鐵鍋,李香去揭開鍋蓋,鍋裡有一鍋熱水,一隻碗反扣著放在熱水裡,另一隻裝有米飯和白羅卜絲的碗放在上面,散發著陣陣的香氣。李香雲捧起了熱騰騰的碗,在灶上拿了一雙筷子,坐在石頭上,三下二下就把一碗飯吃完了。

她知道啞巴決定收入留她了。

啞巴就一個人,李香雲實在看不出來他到底有多大,一米六七的樣子,黑黑的清瘦的臉,稍稍窪下大大的的眼睛,略濃的眉毛,留著農村男孩的筲箕頭,脖子的喉結略略隆起,看起來年齡並不是很大,可是有一雙結滿了繭子的手。他對李香雲比劃著自己媽媽和爸爸在沒有吃的,餓死了,但他說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死的,只是比劃著在他很矮的時候。

啞巴每天和正常的農民一樣出工、計工分,另外還有一份餵牛的工作。李香雲就在家裡給啞巴做做飯,洗洗衣服,很少出門。每天晚上啞巴就捲起那床黑黑的被絮,到廚房裡睡覺,他不和李香雲睡一個床上,不論李香雲怎麼拉他都不上床,拉的次數多了,李香雲也就不拉了。

不到幾天,灣裡的鄉親們就知道啞巴家裡跑了一個女人到了,不少的鄉親送點大米,土豆,南瓜類的食物過來,也有不少來看熱鬧的,有位年齡較大的吳大媽,拉著香雲的手說,別看啞巴不會說話啊,這伢心善啊,我那罈子沒有吃的水他就會我來挑回來啊,好人有好報啊,姑娘,來了就別走了啊,有什麼困難跟大媽說一聲啊!

香雲說恩,謝謝大媽。大媽聽出香雲不是本地人,就說姑娘討飯過來的,造孽啊,受苦了,我也是討飯討過來的。說完二個女人都不約而同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因為李香雲沒有大隊的戶口,不能出工,也不能計工分和分口糧,啞巴只能分一個人的口糧,不夠吃,啞巴就在放工以後去山上田埂上找一些青的野菜回來,打著稀飯渡日。

1971年的春天,小愛出生了,又添了一口人了,糧食更為困難了。李香雲決定跑到麻城鄉去看看張強是否回來找過他,但是村裡沒有人說看到過張強,也許他們根本都記不起來張強是誰了。李香雲去找鄉領導把戶口轉到了啞巴的桃園鄉。去桃園鄉紅星大隊打了個證明,村幹部說啞巴沒有名字,村記錄名單上面就是左啞巴,年齡是15歲,李香雲就說那給他起個大名吧,叫左強,年齡是否可以改大一點,村幹部說這可是不行,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得找大隊書記。李香雲就坐在那裡等大隊的書記,書記說啞巴是個好孩子,年年都為大隊做這麼多的義務工,改吧!李香雲拿到證明去桃園鄉政府拿到了和啞巴的結婚證。李香雲把結婚證給啞巴看,叫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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