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懵了,呆呆的坐在床上,不言不語。明明是個早已料到的局面,可是真正降臨到你身邊的時候還是打了你一個措手不及。好半天,她終於回過神來,打電話給湛鳴,被告之到外面找資料去了,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當她需要他的時候,他開始慢慢的遠離她的身邊。她真怕有一天,他越走越遠,遠到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嘉培放下了電話,就那樣,軟綿綿的躺在床上,渾身乏力,盯著天花板直看,只覺得那天花板轉呀轉的,就沒個停下來的時候。閉上眼睛,探監的一幕總浮現在眼前,父親不停的和她說話,可是她就是聽不見,張開口想問他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了聲音。
嘉培的舍友見她那樣,不免擔心。雖然平時和她的交流不多,且又是那樣的一個人,但是,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鐵石心腸的也會被打動。她的上鋪董若杏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燙手。推了推她問:“沈嘉培,你怎麼了?”嘉培睜開眼,望了望身邊的人,動了動嘴巴,然後一把抱住若杏,嗚咽起來。
這麼多天的委曲求全,遭受白眼,輿論壓力通通藉著這個契機,宣洩出來。眼淚也許無濟於事,但至少能讓你得個痛快。如果對一切都無能為力,那何妨藉此脆弱一回。若杏多多少少猜到她失神的原因,什麼也沒說,由得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哭。末了,對著和她一起上大課的曹媛說:“向老師請假吧,順便買點退燒藥回來。我上午沒課,就留在這裡陪她了。”
曹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