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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媛點點頭,就出門上課了。整個宿舍就剩下她們倆在此,上課時間的宿舍區,安靜得讓人能夠聽到樓外馬路上單車駛過的鈴聲。嘉培的哭聲迴盪在這空蕩蕩的宿舍裡,像鬼魅一般讓人心驚。若杏知道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顯得多餘,她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依靠痛哭的肩膀。她不是她的誰,但肩膀並不值錢,借出去用用又何妨。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嘉培覺得累了,才離開若杏,訥訥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若杏笑了笑:“沒關係。哭出來舒服點。你有點發燒,先躺下來吧,睡一覺,出一身汗就好了。”
嘉培想到了什麼,又說了一句:“請假的事情,謝謝你。”
“不要緊,小事一樁,舉手之勞而已。”
嘉培看著她,半天才鼓起勇氣說:“你們,是不是很討厭我?”
若杏沒有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沒有,沒有什麼討厭不討厭的。只是大家都不熟,你的情況又有點特殊,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去接近你,怕說錯了什麼惹你不高興。”
“我一直以為你們都看不起我,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其實,這樣的事情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聯絡,我們的感覺更多的是好奇吧。你爸爸是怎麼樣一個人和我們是毫無關係的。”
“原來我一直作繭自縛。”
“呵呵,出了這樣的事情,換成別人,也是會胡思亂想的。”
聊著聊著,第一節課結束,曹媛下了課,買了退燒藥回來,嘉培吃了之後,在藥效的作用下,暈暈沉沉的睡了。
嘉培一直睡的不安穩,老是發些與父親有關的夢。若杏為了讓她退燒,又加了床棉被在她身上,壓的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噩夢發的更加厲害。整個人翻來覆去的,若杏就坐在旁邊,一邊看書,一邊照顧她,幫她擦汗。
嘉培睜開眼,已經下午了,掙扎著起床,看到身邊有個人正在看書。想起朦朦朧朧間,那雙為自己掖被擦汗的手,一陣暖流在自己心中流過。
若杏看到嘉培醒了,衝她笑了笑,問到:“醒了,舒服點了吧?”
嘉培點了點頭:“就是有點乏力。”
“吃點東西吧,補充點體力。”說完,拿出一包餅乾和一瓶牛奶遞給了她。
嘉培睡了一整天,也覺得有點餓了,領了她的好意,說了聲謝謝就在床上進食起來。吃完後,嘉培又打了次電話給湛鳴,仍然是外出中。嘉培洩了氣,半躺在床上,發呆。若杏見了,怕她繼續亂想,趕緊分散她的注意力:“男朋友?”
“嗯。”
“聯絡不上嗎?”
“是啊,為什麼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他卻不在身邊呢?”嘆了口氣,心情鬱悶。
“所以啊,女人才要獨立。”
“獨立?”
“是啊,獨立,試著自己處理問題,解決問題,試著不依靠別人而生活,試著以自己為中心,為自己打算。”
“以前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女人要獨立。”
“那是當然,以前你才多大,怎麼可能獨立得了?”
“那你呢?你怎麼就這麼早覺悟?”
“我呀,那是因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是家裡的老大,家裡5個孩子,7張嘴,靠的就是我爸和我媽兩個勞動力。農村裡的活計不比城裡,都是要出蠻力,要花時間的,所以我媽和我爸整天都在田裡幹活,家裡的所有事情就要靠我操心了,我不獨立能行嗎?”
“你那不是獨立,是早熟吧!”
“只有成熟了才能獨立,明白麼?”
“獨立?獨立有什麼好?”
“獨立的好處就是,你永遠都會有一個人可以依靠,那個人就是你自己。”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嘉培面前提到“女人要獨立”這幾個字。在以前的人生中,嘉培都是依附於別人而存在的,先是父親,再是母親和湛鳴,從來沒人告訴過她“你要獨立”,頂多是告訴她“你要堅強”。而嘉培也從沒考慮過“獨立”這個問題,她習慣了出了問題痛哭一番,然後找湛鳴傾訴,她甚至無法想象,找不到湛鳴她該怎麼辦?若杏的“獨立”一說,彷彿為她開啟了一扇窗戶,給她看了人生的另一番風景——原來,女人還可以這樣活的!
試著吧,試著不要去找他,試著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