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伴著漫天黃土,三騎飛馳而過。
銀州渠坪寨,滿臉鬍渣的拓跋郄揹著手走來走去的,大熱天的,他還裹著一個布綢帽,再加上藍白花紋的寬袍子,看上去不論不類的。最近一段時間,拓跋郄的日子可是很不好過,自從兩個月前,新任銀州防禦使熊光璧就開始派人襲擾銀州附近各處山寨,牛羊搶去無數不說,還把附近的存糧挖了出來。馬爾康党項各部之所以能和西夏官軍周旋幾十年,就是因為存糧有道,可這次偏偏出了個叛徒。存糧的地方被供出去後。熊光璧就像獵狗一樣領著人把糧食搶的搶。燒的燒。
沒有了存糧,馬爾康党項各部人心惶惶,好在那寶貝女兒不知跟誰做了筆買賣,竟然用戰馬換來幾萬石糧食,這才解了燃眉之急。暫時還出不了問題,但拓跋郄很擔心熊光璧會像瘋狗一樣撲咬各部,就在前些天,神堆驛的羌人寨子就有點不穩的跡象。如果熊光璧真的趁機撲上來,神堆驛的羌人還真有可能投靠西夏。
神堆驛位於渠坪寨前方,地勢險要,如果這個地方一丟,渠坪寨也就不保了。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神堆驛的,可要保住神堆驛,就得給羌人送糧食,那個羌蠻子胡爾勒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如今渠坪寨的存糧也就剛夠自用,哪有餘糧給羌人?對月暢想。過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主意來,沒轍了。拓跋郄又想到了自家寶貝女兒。
來到竹屋前,視窗還有亮光,拓跋郄敲敲門,拉著長腔,很是和善道,“乖女,睡了沒?”
拓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