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與那廖慶楠合謀倒賣糧庫米糧,賤賣到老劉家,從中牟取私利。三叔若是有心,就自己把手中的事情交給林叔吧,莫要讓汋雅太難做,好麼?”
朱璉臉色沉靜,看不出半點慌亂,到了此時,朱桂昌除了嘆一句侄女厲害外,只能認命。如果真把證據擺上來,那他也沒法在朱家待下去了。
一日之間,朱桂昌的事務都落到了朱桂林之手,而廖慶楠的位子也被朱超取代。此時,朱家人也徹底見識到了朱璉的手段。
正月二十八,趙有恭於同州城迎來了一位重要人物,此人便是新任同州通判章億。章億入同州,范增也算明白了趙有恭有多可怕。從今往後,同州明面上是他范增做主,而實際上卻得聽章億的。
章億章士平,沉寂十多年後,再次露出鋒芒,而此時的他已年近四十,就像一把洗盡光芒的黑色重劍。重劍無鋒,用之,亦可橫掃天下!
晉陵王府,趙有恭和章億喝了一次接風酒,席間也介紹了一下手下文武。同州這麼多人,恐怕除了楊再興,還真沒多少人心服。畢竟章士平初來乍到,就有如此禮遇。不過趙有恭可是一點都不怕,等時間長了,眾人見識了章億的手段,自會心服的。
亥時,酒席散去,趙有恭本想陪著章億說會兒話的,誰曾想章億卻閉口不言,坐在岸上勤奮的寫著些什麼。站到章億身後看了兩眼,趙小郡王的臉色就有點黑了。
“先生,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剛來同州,就上書說本王的壞話。你寫也就寫吧,能不能靠譜點,什麼青樓楚館,這同州城又不是汴梁,能有什麼好貨色,本王就是再飢不擇食,有那麼不堪麼?”
“嗯?殿下可否不要打擾章某?”說著,章士平再次添上了四個字……謀人妻女。
太狠了,提筆就能寫出上百條罪名,最重要的是條條罪名都構不成死罪,更談不上謀反。可章士平最後還偏偏給做了個評語,趙小郡王強搶民女,出入煙花場所,有辱皇家威儀,似這等無恥行徑,猶如謀反,請官家務必定奪。
得了,趙小郡王覺得自己在章億筆下直接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淫棍,再看下去,還不知道變成什麼呢。所幸撇撇嘴回了自己屋,潘金蓮見趙有恭前來,自是欣喜,兩個人湊在一起,自是一陣顛鸞倒鳳。
**初收,潘娘子夾著男人的腰,小嘴一張一合的,“殿下,奴家已經把那陳家糧庫收下來了!”
“多少錢?”
“一千貫!”
“呵呵,真沒想到蓮兒也有做生意的天賦呢!”
“咯咯,還不是殿下教的!”
潘金蓮說的到不是恭維話,這位官人總是有著獨到的見解,就拿做生意砍價這事來說吧。官人的說法就是,努力把對方說好的變成壞的,然後盡力隱藏自己所認為好的。
潘金蓮對付陳博的手段,就是完全遵循了這個原則,那陳博不是一直拿著店面面積和庫房說事麼?那就想法子讓這兩個方面變成最可有可無的。
宣和二年,二月初二,章億正是就任同州通判,同日,趙有恭也攜麾下眾將進駐大楊灘。
沒人會想到,荒蕪的大楊灘,會變成後世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未完待續。。)
第181章 伊始
宣和二年,二月末,春風早早的降臨古老的汴梁城。柳枝依依,青草發芽,處處洋溢著一股春的氣息。
畫墨精剪,霧裡看花,如隔世夢裡。
群鳥北歸,幽幽南山,猶彩色紅塵。
在汴河與蔡河相交的地方,有一處普普通通的小獨院,一個輕柔的女子,明眸如水,豔若桃李。執筆於紙上,卻難寫心中寂寞。這一生,太過困苦,這一生經歷了太多。周邦彥的才華,官家的無情,還有那永寧郡王的狠。
自從離開得月樓後,師師就住進了這處小獨院,當然萱兒也跟著來了,否則,豈不是更加寂寞?本以為離開了,會感覺好一些,可時間長了,還是感覺不到半點的高興。難道她李師師命該如此麼?小小的獨院,鎖住了風華,也擋住了紅塵誘惑。
看汴梁河平靜流過,岸上人聲鼎沸,構成一幅優美的畫面。
筆墨濃濃,卻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所幸什麼都不寫了,什麼都不想了,倚在案上,師師居然有了種想哭的衝動。人未老,珠未黃,相識之人先遺忘。
高貴的皇宮裡,趙佶早已忘記了李師師,可是他依舊改不了風流的毛病。聽說師師走後,得月樓從揚州挖來了一個新的大家李曦兒,最近趙佶便打算去見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