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輕雲又何嘗不明白,她有些疲累的苦笑道,“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有時候往往事與願違,父女二人在屋中對望著,而此時寨子裡卻亂成了一鍋粥,無數党項子弟手拿武器吵吵鬧鬧的往拓跋郄的竹樓走來,其中領頭的就是党項青年阿聯,此時阿聯手拿長柄刀,大聲吼道,“殺了趙有恭那個狗漢人,替滿叔報仇!”
“殺了趙有恭那個狗漢人,殺了他。。。殺了趙有恭,替滿叔報仇。。。。”無數党項子弟附和著,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似乎要將整個寨子淹沒。
聽著屋外的吵鬧聲,拓跋輕雲的臉色慢慢陰沉了起來,她看著拓跋郄,低聲道,“阿爹,是你把滿叔的事傳出去的?”
“胡鬧,阿爹性子是急了些,可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他姥姥的,是哪個龜兒子說出去的?”
此時拓跋郄頭大如鬥,剛跟乖女的關係緩和了一點,又出這種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未完待續。。)
第454章 詭計為何
第454章 詭計為何
如今趙有恭殺死拓跋滿的事鬧得滿寨子的人都知道,又有党項青年頭領阿聯領頭,拓跋郄也是無法。嘆口氣,邁步出了竹屋,看著竹樓外烏壓壓的人群,拓跋郄滿眼的寒光。而拓跋輕雲就靜靜地站在竹樓裡,聽著外邊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這可如何是好?
是誰將如此隱秘之事說出去的,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聽雨閣那些陰毒小人乾的。可趙有恭殺滿叔這件事是不可更改的,有這個事實在,党項子弟一定會找他報仇,這些普通的党項兒郎可不會想太多,他們不知道誰才是最迫切的敵人,他們只知道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如今阿爹已是騎虎難下,不答應殺趙有恭,党項兒郎自不肯應允,可答應了,既要面對精銳強國遼騎的定**,又要面對西夏人,兩面對敵,党項兒郎能扛得住麼?
拓跋郄伸出雙手,做了個下按的動作,如此,那些怒吼的人們才安靜下來,看著這些普普通通的党項子弟,拓跋郄心中著實不是個滋味,“大家都安靜一些,阿滿的仇是一定要報的,趙有恭一定得死。現在傳我號令,以後見了趙有恭那個龜兒子,直接要他狗命,另外,阿聯組織人手,擇日南下克戎寨,奪了龜兒子的銀川城,讓那龜兒子首尾不能相顧。”
“族長英明,殺了龜兒子,奪了銀川城,奪了銀川城。。。。。”阿聯帶頭吶喊。他卻不知道拓跋郄心中的苦悶。拓跋輕雲手撫額頭。滿臉的苦澀,阿聯是個好兒郎,可他性子太直爽了,他哪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聽雨閣的幫兇。當然,阿爹更沒有錯,群情激奮之下,他沒得選擇,難道明知道趙有恭殺了滿叔。依舊告訴族人,党項不得不與趙有恭合作麼?那樣的話,豈不是要人心盡失,到時阿爹還如何統領党項各部?
就在拓跋輕雲愁眉不展時,遠在京兆府統領大軍的蕭芷蘊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看著手裡那封急報,她心中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怪不得他這麼急著拿下京兆府,與京兆府裡的官兵相比,將要到來的賊兵更為可怕,關中不能亂。趙有恭也不能倒。如今她蕭芷蘊和趙有恭已經緊緊的綁在了一起,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相比趙有恭。蕭芷蘊覺得自己更害怕失敗,趙有恭本就一無所有,敗了也就是丟命罷了,可她蕭芷蘊不一樣,當決定隨著趙有恭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將乙室軍乃至幾十萬遙輦部眾扛在了肩上,她要是一敗,遙輦部眾可就要一蹶不振,甚至還有可能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
“扈將軍,這急報是什麼時候送到殿下手中的?”蕭芷蘊沉眉問道。
“回蕭帥,這封急報是昨日酉時中送達平戎寨的,殿下看了兩眼,就立刻差屬下趕來了。來的時候,殿下吩咐過,希望蕭帥務必在三天內解決掉長安城裡的麻煩。”
聽了扈三孃的話,蕭芷蘊輕輕點了點頭,三天,看來要想些奇招了。坐在帳中思索了約有一刻鐘,也未想到什麼妙招,腦袋沉沉的,蕭芷蘊便起身想到外邊吹吹風,自從到達京兆府地界後,蕭芷蘊便讓高寵和蕭巋將乙室軍駐紮在了咸陽城南。持劍走到一處四四方方的黃土坡上,此處高坡非常陡,峭壁有如刀削一般。看著這片黃色的大地,心生無限感慨,誰能想到,這片荒蕪的地方曾經是大秦國都。帝都咸陽,有渭水從南邊緩緩流過,又有嵕山局與北方,依山傍水,地處關中高處,此乃龍興之地也。
千古咸陽城,目視的古都長安,阿娜和扈三娘跟在蕭芷蘊身後,一言不發。高坡上風有些大,偶爾帶著些細沙,蕭芷蘊眉頭不展,一直在琢磨著,到底該怎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