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楊柳輕輕擺動。這場雨來的太過突然,河邊小路多是掩面奔跑的人,幾艘畫舫靜靜地靠在岸邊,雨滴灑落,蕩起一陣陣的波紋。
江南的雨,帶來了太多的哀愁。春風吹過,楊柳更兼幾絲細雨,這茫茫一片朦朧,又怎是一個愁字了得。端著酒杯,靜靜地站在視窗,偶有幾滴雨水落在手上,趙有恭卻沒有躲避,他喜歡這種雨,那一點溼潤,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念奴兒的心情,他能夠理解的,一個女子不能選擇自己的初夜給誰,確實挺悲涼的。
內心裡同情,可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就是個無賴,更是個好色如命的渾蛋,如今念奴兒有求於他,為什麼不借機佔些便宜呢?如果太君子了,那反而不像他了。
看著視窗的背影,念奴兒恍然間有了種錯覺,如此安靜的趙有恭,真的很少見。看不到他的臉,可念奴兒感覺得到,趙有恭絕不是別人口中的蠢貨。
“郡王,奴家一直想問你的,今日你與高小官人比試的時候,就不怕輸麼?”
“怕,當然怕,本公子把所有的金槍不倒丸都餵豬了,你說我怕不怕?”趙有恭轉過頭輕輕地聳了聳肩,看著笑靨如花的念奴兒,他倚著牆壁,仰脖子喝盡了杯中之酒,“哎,念奴兒,我與那高胖子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定下的賭約,我能不應麼?有道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做那縮頭烏龜?”
揮舞著手臂,趙有恭臉有點紅紅的,此時他的樣子就如同汴梁城裡的惡痞,如何看都不像是一位高貴的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