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方人對高加索一帶毫無興趣,我們只要待在高加索一帶,就會安然無恙,做得好了,還能從東方人這裡討到不少好處。反正,我不想再繼續跟東方人打下去了,既然基普羅斯形勢不可逆轉,那麼將來,基普羅斯無數斯拉夫子民將成為東方人治下的臣民,我們實在沒有必要繼續對抗下去。維雅切竟然還要聯合日耳曼人跟東方人爭鬥,對我們半點好處都沒有。哼,維雅切是我殺的,你們可以不服,但是,老子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老子就是基普羅斯大公爵,誰要是不服,可以說出來。”
看著暴戾兇狠的沃弗雷,那些親兵面面相覷,乾巴巴的吞了吞口水,好一會兒,全都跪倒在地,闊劍杵在地上,“我等當誓死效忠沃弗雷大人,維雅切死有餘辜。”
這些親兵也不是傻子,維雅切死了,柴多夫死了,羅偉德諾夫陷在弗拉基米爾,生死未卜,眼下沃弗雷成了威望最足的人,回到高加索後,能夠對抗沃弗雷的人一個都沒有,可以說形勢不可逆轉。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家和維雅切非親非故的,誰會為了一個死人跟沃弗雷作對,更何況沃弗雷說的也沒錯,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了。在高加索一帶,勢必會找個盟友,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和東方人結盟,由於地理原因,和東方人結盟好處多多。更重要的是,基普羅斯大部分斯拉夫人都將在東方人的統治之下,同為斯拉夫人,彼此認同感更深。
烈日曝曬,整個村子就像一座火爐,燃燒著人心。維雅切的屍體靜靜地躺在破屋草垛旁,荒涼的地上,已經有螞蟻爬出,遠處樹梢上,幾隻烏鴉吱吱叫著。曾經縱橫基普羅斯的大公爵竟然落得這般死法,死後屍體無人安葬,沒人能想到維雅切會是這種下場。一代梟雄,窩窩囊囊的死在自己人手中。
沃弗雷是壞人麼?維雅切是壞人麼?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恐怕時間最睿智的人,也給不了滿意的答案。這就是殘酷的戰爭,這就是權利的鬥爭,最終只有勝利者在微笑。當捲入這場爭鬥中時,就註定無法倖免,因為有因有果,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價。
維雅切生前縱橫基普羅斯,威震八方,當死了之後,才看出他有多麼的渺小。歷史的車輪還在前進,歲月沒有停止腳步,在天地乾坤面前,任何偉大的人都只是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微不足道。維雅切影響不了什麼,趙有恭同樣如此,無論生前如何風光,死後也就是一抔黃土。大家都只是天地乾坤中的一粒塵埃,自詡偉大,可在天地看來,不過是灰塵罷了。
蕭芷韻自然不知道維雅切那裡發生了什麼,自從放走維雅切之後,她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鷹嘴坡戰場上,隨著楊再興所部騎兵的到來,斯拉夫潰兵的下場可想而知。如果有人能善加指揮的話,這些斯拉夫潰兵至少有一半人能逃回基輔城,可現在維雅切不在,沃弗雷也沒了蹤影,軍中千夫長們死的死傷的傷,群龍無首,眾人就像一群無頭蒼蠅,僅僅是為了活命而活命,盲目逃竄,楊再興的主力騎兵從鷹嘴坡繞過去,連環馬從正面切割,頃刻間斯拉夫潰兵就變得毫無鬥志,許多人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很乾脆的跪地求饒。至末時中旬,驕陽之下,在鷹嘴坡北面,成群的斯拉夫人跪在地上,俘虜實在是太多了,蕭芷韻看著這麼多人,頭都有些大了。好在趙有恭的主力步兵來的還算快,申時未過,便趕到鷹嘴坡,雙方合力,才慢慢收攏俘虜。戰後統計,鷹嘴坡一戰,竟然收了一萬五千多名斯拉夫俘虜,當然,這一切還得歸功於維雅切,要不是他和沃弗雷逃的早,鷹嘴坡一戰也不會如此順利。
趙有恭沿著鷹嘴坡官道緩緩而行,看到蕭芷韻後,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蕭芷韻懂得前些日子的艱難,趙有恭同樣知道蕭芷韻心中飽受的煎熬,二人並排而行,願望夕陽,心情輕鬆,“官人,能活著真的很好,前些日子,差點沒忍住,就跑去增援了。”
“哈,幸虧你沒去增援,那種情況下,你這點兵馬就算去增援,意義也不是太大”趙有恭張開雙臂,擁抱著餘暉晚風,黃昏到來,熱浪依舊不減,基普羅斯的盛夏,同樣殺傷力十足,看著基輔城方向,朝著三娘招了招手,“走吧,這裡的事情交給紹烈就行了,咱們去基輔城吧。”
基輔城,未來的王都莫斯科,蘇茲達爾河支流緩緩流淌,官道橫穿,一座城池聳立在高地之上。夕陽的餘光灑落在古老的城牆上,一座座青石堡坐落四周。基輔城的城牆不似弗拉基米爾高大厚重,可是城堡林立,處處透著王都的恢弘氣息。基輔城外圍,並非連線在一起的,有著許多缺口,一座巨大的石人騎士傲立在空地之上,這裡是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