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身凝視著他,一言不發。
他揚起唇,抬手輕觸我的臉,拇指在我的唇角摩挲,道:“我知道,別擔心。”
“你答應我。”我握著他的手。
他輕輕點頭:“我答應你。”
幾天之後,胤禛病情加重,他將皇四子弘曆、皇五子弘晝、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以及大學士、內大臣數人召至御榻前,面諭遺詔大意。
我卻在心裡默算著小念他們能夠何時回京,一連幾天坐臥不寧。
“皇上和誰在屋裡呢?”我回到園子,就見書房裡屋的門關著,裡面似有說話聲。
陳福垂瞼道:“回主子,是賈道長。”說著又擦了擦額角的汗。
賈道長?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趴到門縫往裡瞧了瞧,只看見一個道士裝扮的人背對著門坐在榻前,正與胤禛說著話。
我轉頭對陳福道:“大暑天的……什麼賈道長,我看怕是‘假道長’!”
陳福訕訕一笑,我也不理他,側耳聽著屋內的說話聲。
“……皇上,貧道又新制了仙丹數粒,這個定會比上次的管用。”
上次?我心頭一驚,沉住氣努力聽下去。
“嗯。”
“皇上,貧道有句話一直在心裡,今日斗膽說出來……還請皇上能先寬恕貧道。”
“但說無妨。”
“皇上,依貧道看來,皇上這病固然是因為平時操勞過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與女色有關。請皇上恕罪!”
“咳咳,何出此言?”我也想問。
“皇上下身冰涼異常,乃血液未能通達之故,行房過多易有此症狀……”
“行了……你跪安吧。”
我讓到一旁,不一會兒,這個假道長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來。我瞪了他一眼,抬腳就進了屋去。
正靠坐在床上的某人見了我先是一愣,接著笑著道:“你來了。”
我瞥見床邊侍立的蘇培盛手中正拿著一個小盒子,便道:“那是什麼?”
他支吾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對蘇培盛打了手勢,蘇培盛便躬身退出了。
我的淚湧了出來,道:“你是故意氣我是不是!”
“怎麼又哭了?”
“我不在的這兩天,你又服過幾回了!”
他看了看我,遲疑的道:“也就一回。只因服過之後精神好了不少,故讓他們再製了些。”
我已經氣得語無倫次,渾身也忍不住微微顫抖,“好,好!跟你說你也不聽!”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