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頓了一下,這樣一來話中的含義可就曖昧多了。
“我、我和二叔之間什麼也沒有,表嫂不要亂說。”紀夢潔氣得臉發紅,雙手用力絞著手帕,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景皓宇覺得自己移情別戀太過對不起紀夢潔,愧疚之下更看不得她被欺負了,於是皺眉望向莫芸溪:“表妹才不會那般玩弄感情,你小小年紀懂什麼?”
莫芸溪笑了,挑了挑眉諷道:“我不懂?行,你想被‘玩弄’就去嘍,我還不管了。”
“表嫂!”紀夢潔擦了下眼淚,然後站起身哽咽著說,“看來今日我不該來,憑白被汙衊夢潔心裡難受,表哥,夢潔先回去了,日後再來看你。”
“夢潔。”
“算了算了。”莫芸溪冷眼望著眼前這對男女的互動,強迫自己帶著歉意說道,“表妹別走,是我誤會了你,現在我向你道歉可好?”
紀夢潔轉身望向莫芸溪,表情極為不忿。
“看來表妹真是被我氣到了,哎,我真是不該,居然那般誤會表妹的為人。”莫芸溪懊惱地嘆氣,最後心一橫挺身就往外走,“既然表妹不原諒我,那我現在就出去將府中所有下人都叫來,告訴他們說‘表妹心中只有夫君一個人,誓死要嫁給夫君作側妻,二叔在她眼中只是表兄,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是我太過小心眼想偏了,誤會了純潔善良的表妹。’”
紀夢潔越聽眼睛睜得越大,眼看莫芸溪就要出房門了,情急之下趕忙衝上去拉住了莫芸溪,擠出一抹不自在的笑說:“表嫂莫衝動,我沒生氣。”
“是嗎?你沒生我的氣?”莫芸溪疑惑地打量著一勁兒對她笑的紀夢潔,擰眉思索了一會兒後搖搖頭,“不行,表妹沒生我的氣說明你大度,可是我以小人之心肚君子之腹這一點確實不對,雖然我還小,可是在莫家時姨娘一直教導我,做錯了事就一定要向人道歉,若是犯的錯過大的話,就要向第三、第四個人將自己犯的錯誤說出來,這樣一來才會警告自己以後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表妹別攔著我,我雖小但也明白女子名節很重要,我剛剛所說的話對錶妹的名節有損,這般大的錯誤若是我不去當眾認錯,以後我還有何臉面見你?”
莫芸溪說完後便堅持要出去,表情極為堅定,大有不出去大說特說一番就不罷休的架勢。
這下紀夢潔是真的慌了,眼淚刷地流了出來,這次才是真正的掉淚!她死死拉住莫芸溪的胳膊求道:“表嫂別出去了,我真沒生你的氣,是我不對,剛剛不該那般說表嫂,我向你斟茶認錯好不好?”
景皓宇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莫芸溪一臉堅決地要出去認錯的舉動已經荒謬得令他大感奇怪,而紀夢潔那副堅決不讓莫芸溪出去,急得眼淚都掉下來的反應更是令他疑惑,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識破
莫芸溪並非真的要怎麼樣,她只是要嚇一嚇這個討厭的表妹而已,看在她眼淚都被嚇出來的份兒上便打算放她一馬。
莫芸溪眨了幾下眼面帶為難地問:“表妹真的不用我去道歉?可是若不去對更多的人反省一下錯誤的話,以後我很容易再犯的,說不定哪天我一不注意又說起這事來,到時可如何是好呢?”
紀夢潔見莫芸溪態度有所軟化,心下一鬆,於是加大力道往回拉莫芸溪:“我知道表嫂是說著玩的,表嫂既然知道是誤會了,想必以後也不會再說了,對不對?”
“這個,可能吧。”莫芸溪一臉不情願地被紀夢潔拖回椅子上坐好,不好意思地看著紀夢潔說,
“都怪下人們可惡,總說表妹想腳踏兩條船,所以一直在夫君與二叔之間徘徊。前些日子,表妹來我們這裡次數漸少,與二叔見面的次數到是一直在增加,所以我一時不察,便輕信了那些謠言。表妹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理會那些謠言了,堅決不相信表妹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有心計。”
“什麼表妹見二叔可能比夫君有前途,所以與他越走越近。什麼現在夫君繼承家業的可能性更大些了,於是表妹突然又減少與二叔見面的次數來見夫君……這全是無稽之談,表妹哪裡像他們說的那樣噁心啊。”
“是、是呀,我哪裡會是那樣的人。”紀夢潔坐如針氈,突然想起忘了道歉了,於是趕忙站起身去倒茶,“居然忘了要給表嫂道歉呢。”
莫芸溪趕忙阻止了紀夢潔,拉著她坐下:“明明是我說錯了話,哪能讓表妹給我道歉?傳出去我會被人笑。”
“那好吧,我們誰也不用向誰道歉,茶也不用敬了,這樣好不好?”紀夢潔問。
“行。”莫芸